cater14(1 / 2)
翌日,在绿谷出久的坚持之下,他们问到了爆豪胜己的目前所在位置。那是一间研究型医院。但即便有着家属的委任书,最终也没能见到一面。院方仍然坚持着一年的期限,也不便透漏爆豪胜己生前所签署的捐赠内容。
所以他们只能抱着未完成的遗憾飞回国。回国之後,绿谷出久并不记得自己是怎麽回归到日常生活的。占据了他人生大半的人,就这麽地消失无踪,甚至连让人缅怀的仪式都尚且无法举办。那是十八年份的重量,就算与轰焦冻的十三年相b较,还是多出了许多。每一次的微笑都似要挤出眼泪,吃进去的每一口食物都成为反胃的源头。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几个月,绿谷出久都不晓得自己是怎麽完成工作的。忽然有一天,轰焦冻开口了。他说,如果能够选择遗忘,你会参考这个选项吗?
绿谷出久突然有一种近似背叛的愧疚。轰焦冻无时无刻地陪伴着,就算在两人的上班时间,突然想听他的声音而去电,恋人也会尽可能地接听,以减缓他的恐慌。
轰焦冻在他大哭的时候紧拥着,又照料彷佛活屍的他的日常起居。甚至也一次又一次地在绿谷出久的要求下,提供着与Si亡相反的生存慾望。但是强度却远远不够,仅只是一般程度的刺激,也无法让人忘却片刻。於是,那些道具一件一件地出现於家中。实行的时候能有短暂的快乐,令人暂且忘却了巨大的伤悲。
但是,这种无法面对现实的状态,就像是在不断践踏着轰焦冻的付出。
绿谷出久知道这段时间轰焦冻在忙着些工作以外的什麽。那大概也是因为绿谷出久的请求,而动用关系在调查爆豪胜己的事。绿谷出久并非没有自己做过研究。只是以他目前的职业而言,调查的难度会更高一些。轰焦冻能够动用英雄圈的关系,或许可以找到常人无法触及的线索。绿谷出久所做的事情包含:将以那间研究型医院的名义所发表的论文,日以继夜地全部读完了每一篇的大纲,看见可能与爆豪胜己有关的文献,就会往下钻研。也尝试过用线上实境导览在医院内闲逛,想像爆豪胜己是不是也在现实世界中走过同样的走廊。还查看了爆豪胜己被寄回国的遗物,但却没有在其中找到日记一类的东西,也没有任何随身端末。就好似爆豪胜己在这几年间所留下的一切思想纪录,全部都不知道被何人给抹消一般。问了最先接触到爆豪胜己遗物的轰焦冻,他也只是摇了摇头说,就只有这些。
绿谷出久知道轰焦冻也很累了。他的脸sE一天b一天苍白,眼睛下方也透出了微微的黑眼圈。
一直以来,轰焦冻都把自己放在第一位,但是自己却彷佛忽略了轰焦冻,只是一昧痴狂地找寻爆豪胜己生前的踪迹。
是不是就只能静静地等一年之後,才会有一个解答?
是时候该放下了。
人已经不在了。b起已逝之人,更该珍惜眼前的人。
「让我尝试那个选项吧。」所以绿谷出久同意了。
看着眼前憔悴的人,绿谷出久这才突然意识到,不只是自己被剥夺了爆豪胜己,轰焦冻也同样被夺走了爆豪胜己。他只想着那个人是自己的青梅竹马,但是对轰焦冻而言,那何尝不是他曾经的同班同学、夥伴、亲密的朋友。
绿谷出久并不是很能够捉m0轰焦冻与爆豪胜己之间友谊的形状。但是,在雄英高中的後两年,也时常看到两人走在一起的画面。虽然大多看起来像是轰焦冻缠着爆豪胜己不放,而後者总是咂嘴露出不耐烦的神情。但却又会在中午吃饭的时间,看到爆豪胜己不动声sE地帮轰焦冻留个位置。绿谷出久即使看见了,却也佯装不知,以维护爆豪胜己那并不是很重要的自尊。三人并不是时时刻刻都腻在一起。但是在绿谷出久的记忆中,如果和爆豪胜己多说了几句话,轰焦冻就会默不做声地黏过来;相同地,如果和轰焦冻融洽地坐在邻座,爆豪胜己就会毫不客气地将腿伸到两人之间y挤进来。
想到这些令人会心一笑的过往,绿谷出久心中的Y霾,总算散去了一部份。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