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祝愿/仰慕/交易(2 / 2)
“只不过……”秦砚顿了顿,从床边站起,留恋的视线轻柔地掠过时沅微微肿起的脸蛋。时沅的嘴角有一小处伤,已经悄悄凝结成暗红色的血痂,是他昨日夜里不小心咬破的。
真脆弱啊。只是轻轻碰一下就会彻底破碎似的。
将他交还给迟笃,说不定……哪一天迟笃下手没个轻重,他就会轻易地消失掉了。自己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他。
……那怎么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要不,我们做个交易。”秦砚道,“那个迟缘,情绪很不稳定吧?你不是在乎他吗,我答应帮你治好他。”
迟笃眸中毫无惊喜之意。他平静地顺着秦砚的话接下去:“用什么交换?”
“就时沅吧。”秦砚道,“感觉挺有趣的,腰细屁股翘,动不动就哭,还总是说对不起,懦弱得要命,欺负起来很爽”
“想得倒美。”迟笃生硬地回绝。
“怎么?你在乎他?”秦砚皱了皱眉,有点疑惑地望了他一眼,“迟缘不是你的亲弟弟吧?你不是喜欢他吗?把迟缘治好,替代品就放我这好啦。”
点滴瓶空了,时沅仍旧没醒。迟笃不再和他对话,上前几步,抬起他的手,动作有些许粗暴地拔掉用胶带固定住的针头,一只手勾起他裸露在外的两条腿,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腰将人抱起。
秦砚直勾勾地盯着时沅手背上缓缓往外渗血的针眼。
过了几秒,他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就这么走了?……希望下次我见到他的时候,别是在参加他的葬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断续的黑白画面从时沅沉睡的大脑中一闪而过,这是他清醒的时候想也不敢想的。这段记忆虚幻得像一场梦,时沅曾无数次对此产生怀疑。
可这偏偏又是真实发生过,真实经历过的,就连那一点点幸福与纯情的感动,天真地认为可以共度余生的愿望,都清晰地刻在脑中,他怎么忘得了。
可是梦终究只是短暂漂浮于半空的七彩泡泡,轻轻一戳就会碎在空气中,再无梦幻光景,只余下遍地狼藉。
……
时沅不愿意睁开眼睛。刺目的光线烫得他眼皮发疼,全身上下散架似的酸楚疼痛折磨得他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他艰难地屈起一条腿,出乎意料的,没有听见叮叮当当的锁链声。他不敢置信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用尽所有力气抬起头,着急地想要寻求什么答案。
脚踝上空空荡荡,没有任何束缚着的东西。
时沅冷汗都从背脊冒出,似乎有一件极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出现在他身上,好比倒霉几十年的人突然中了头等彩票,班上总是倒数第一的学生高考上了985之类。他惊疑不定地侧过头望向两只手,同样,手腕上只有两道长期被锁链禁锢留下的深深红痕。
冰凉的锁链,已经很久没有从他的身上彻底摘除下来。
一瞬间,时沅感觉自己眼眶湿了。他徒劳地张着嘴,无法牵动干涩的声带振动,只是大口大口地呼吸。没有被禁锢在锁链之中,没有被扔入坚硬冰凉的笼子里,那股令人作呕的铁锈味,似乎只需要粗心一点就能假装它已经消散。
无数思绪已经从被迫宕机的大脑中从新钻出,理智将过去那一段分不清日夜的漫长时光描述得极现实。他被迟笃扔到秦砚那,任人欺辱玩弄了一整个星期,又在迟笃去接他的时候装疯卖傻——即便他自己不这样认为,迟笃也会自然而然地这样想——最终惹恼了迟笃,被人给打晕了。
……是他活该吧。
他不敢有任何动弹,即便体力已经恢复到足以支撑行走的水平。时沅也是怕被打的,在少数比较清醒的时刻,他将惜命摆在第一位。因此他只是安安静静地重新闭上眼,直到熟悉的脚步声逐渐接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紧接着,梦魇般的声音再度响起。叮叮当当。
时沅一时间顾不上装乖,将自己缩成一团躲入薄薄的被单里,头紧紧地挨着大腿,一边小声地反反复复碎碎念:“我会乖的,不要锁起来……”
他强迫自己逃避现实,相信逃避就能真的让现实屈尊纡贵放过他几秒。
可迟笃什么都看得见。他的眼中看不出什么特殊的情绪,瞳孔中倒映的全是缩小的时沅艰难扭动身子,将自己裹进被子里的动作。时沅的肩膀颤抖得太明显了,从被单中露出的一小截柔软的后颈肉,也被全身的高温蒸得通红。
时沅又开始不清醒。
迟笃手中拎着的那幅手铐,最终还是没有施用到时沅的手腕上。时沅的手腕太细太难看了,纵横的红痕和明显的青紫血管弄得皮肤上一点白都看不到,快断掉似的。迟笃不大愿意舍弃掉时沅的那双手。
他慢慢地将手铐放下。又走到时沅跟前,居高临下地俯身望他,然后冷漠地说:“出来。”
时沅一点一点地把脑袋从热热的被窝中冒出来,半长的头发糊了一整张脸,发丝黏在他的脸颊上,眼角红艳艳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汗滴还是泪水。
时沅咽了咽口水,不断有来自于身上人的逼迫感往下压,震慑得他连与那人对视的勇气都微弱。时沅心存侥幸地求他饶恕自己。
他又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因为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将两条手臂虚虚抬起,又听见自己扯着沙哑的声音道,“……哥哥,抱抱。”
阴影笼罩下来,遮挡住刻意漏入窗户的阳光。迟笃与他紧密贴合的身体中,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渗透出来的热难以叫他忽视,捉住迟笃衬衫的手心也燥热得冒汗。
他很想抬起手摸摸迟笃的脑门,想问问迟笃是不是也在发烧。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没有任何理由问出这一句话,说不定还会惹迟笃生气,于是那些有了形状的字词重新烂入肚子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而迟笃用他的手臂,将时沅瘦小的身躯圈入狭小的空间内。他太用力,手背上隐约冒出一点青筋,时沅险些喘不过气,骨头都要被他抓碎裂了,却还是不敢提出异议。
他不知道迟笃为什么会听他的话,到底是临时起意还是蓄谋已久,是单纯想要哄哄他还是巴掌前的甜枣,但时沅是一个容易被满足的人。
他感到热。于是他认为自己有那么一点点被需要。
这样……就能够再欺骗时沅自己,让属于时沅的灵魂活得再久一些。
时沅缩紧缠绕在迟笃脖颈间的两条手臂,或许是因为不需要直视迟笃的眼睛,他比最紧张的时候状态要好一些。迟笃掐着他的腰将他往上提,放到自己大腿上。时沅身上只有一件深蓝的宽衬衫,纽扣只敷衍地系了最顶端的几颗,饱满的奶子被裹住大半,委屈地挤在一起,快要将衬衫撑破。
时沅身下早被秦砚弄得通红发肿,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中,娇嫩的软肉刚被压到迟笃西装裤的布料上,时沅就被疼痛刺激得下意识夹了夹大腿。方才醒来时酝酿的眼泪却再流不出来了,
迟笃握住时沅一只手腕,将它拉扯到胸前。时沅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盖触碰到木制纽扣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他愣了愣,随即挣扎着抽出自己盘在迟笃身上的两条手臂,整个人因为失去支撑往迟笃那倒,被迟笃掐着腰搂在身前,又垂下头,并不熟练地尝试解开胸口的扣子。
他的两只手却好像随着大脑的封闭变得迟钝了,笨得要死,手指被汗浸得又湿又滑,手中的扣子被挤出去一半又滑回来,弄得时沅满头大汗。他和迟笃贴得太近,近到他能将迟笃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听得清晰。
迟笃一定也会察觉出他完全遮掩不住的颤抖。时沅永远无法在迟笃面前假装自己是镇定的。
幸运的是,迟笃没有被他笨拙的操作弄得极端不耐烦,或者说并没有表露出来。至少没有伸手扇他的脸,没有使劲掐他被打肿的屁股肉,只是留出一只手拉开裤链,刺啦一声,并不是什么大幅度的动作,却还是将时沅吓得缩了缩肩膀。
最后迟笃还是等不及了,在他将自己的皮带抽离出腰间后,他粗暴地直接扯散了时沅衬衫上最后一颗扣子。迟笃拉开裤链,解掉皮带,再将时沅剥干净,一切对于时沅来说已经烂熟于心的动作在这时仿佛按了快进键,直至粗硬的东西死死地抵住时沅充血的穴口,他才在恍惚中后知后觉:迟笃太急迫了。
他一直以来都比时沅沉稳,若不是时沅招惹他生气,状态都是气定神闲。他的自制力好到令时沅觉得恐怖,但现在却有些倒退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不是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了吗……不然,为什么要抱他呢?
时沅沮丧地垂下头,不敢再往深了探究迟笃反常的原因,反正横竖都是要靠玩弄他来消气。时沅默默地趴在迟笃的身上,只期盼着迟笃快一点结束这场单方面强迫的性爱。可沦为小玩意的人是最忌惮强求人施予怜悯的。
迟笃没有也不可能向时沅承认。
见到他醒来的那一刹,他心中腾升出一种莫名其妙却万分真切的恐惧。
害怕……害怕时沅真的像昏迷前表现出来,或者是秦砚玩笑中说的那样,会将他遗忘。
迟笃囚禁他,让他连听到自己的脚步声都会本能地惊慌失措,像只被残忍拔光翎羽,光溜溜又无助地吞食疼痛的可怜小麻雀,突然瞥见那双罪恶的、将他漂亮的羽毛一根根揪掉的手,身上快要隐去的疼痛就会再一次蔓延。
这也是迟笃不会同时沅说,并打算永远烂在心里的秘密。
他想让时沅再也忘不掉他。
这其中有诸多复杂缘由,迟笃没有心情去一条条细细分析。而至今——迟笃从未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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