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猫后我喂养了小皇子——弦三千(20)(2 / 2)
知道太子是他亲生以后,皇帝定然是觉得心里有愧,加之纯妃有喜,自当是要好好安排一番。
皇帝安排国师测算国运,实则一早便告知国师,在推演结果上夸赞纯妃,好让他能以顺应天命为由封妃。
云洛亭嗤笑,皇帝对纯妃确实是上了心,皇帝私下召大臣入宫,那没入宫的,知晓此消息,肯定会在朝堂之上吵起来吧?
纯妃得势,后宫之中肯定有人看不过去,毕竟谁不想自己的儿子登上皇位呢。
和母家稍加走动,朝堂上必定会乱。
裴玄迟说:宫中年纪到了的三位皇子,皆封王,虽未划分封地,却也在京城赐了王府。
且并未提及让裴文钰当太子之事,只是封妃,此事便定下了,封妃之日定在下月中旬。
云洛亭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皇帝为了封个妃也真是豁得出去。
宫中皇子,除却死去的,还有极为年幼还为赐住寑殿的皇子,也只有三位。
那你呢?云洛亭说:你也应当封王
只是,皇帝想把那双灵眼留在身边,又怎么会主动封王,让裴玄迟出去住。
云洛亭正要安慰他,就听裴玄迟说:王府建好后我们便搬出去住。
云洛亭闻言先是一怔,旋即眼睛亮了几分,那太好了。
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但云洛亭却有些奇怪,皇帝怎么会突然放人?
裴玄迟并未回答,摸着他的头发顺至发尾,抽空将殿里收拾一下,能带走的一并带去王府。
选定的府邸只是重新修葺,并非一砖一瓦的搭建,用不了多少时间。
好。
云洛亭以为自己的东西很少,只有几件衣服,还有一些玉坠。
可当他将东西都放进箱子里时才发现,他的东西要比裴玄迟的多,除却衣服,还有许多给猫玩的小玩意。
收拾出的东西放在一旁,准备搬箱子的时候,外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
殿下王府还未修葺好,且没有下人护卫,定当不安全,奴婢是陛下赐给殿下的,自当要留在殿下身边才可照顾好殿下。
声音有些发颤,像是快哭了。
云洛亭放下手中东西,没有出去,省的生出事端,就安静的坐在窗边听着。
采荷跪在地上,泪眼婆娑,殿下出宫之时,可否将奴婢带在身边?
定下封妃之后,皇子封王的事也拟了旨,昭告天下。
知道裴玄迟要出宫居于王府的时候,采荷慌的几日都未睡好觉,眼见着离出宫的日子越来越近,采荷也顾不上其他。
采荷毕恭毕敬道:奴婢不才,却也服侍了殿下许久,殿下的喜好奴婢已牢记于心,奴婢定能将一切打点妥帖,望殿下开恩。
若是九皇子出宫不带上她,那她岂不是每月都要出宫一趟去取药?
宫女出宫都要记录在册,若是有人疑心她,这取药岂不是会被当成证据,证明她心侍二主。
裴玄迟察觉到身后的动静,侧头看去,就见小猫躲在半扇窗户后面,缓缓抬手。
云洛亭见状,以为他是怕自己被发现,让自己后退,顺势往后靠了些,就感觉面前落下一道魔气灵力,帮他挡住吹来的凉风。
裴玄迟负手而立,语气淡淡道:谁派你来的?
不像是质问,倒像是一句轻描淡写的询问,不曾放在心上,随口一说那样。
采荷闻言却是一怔,心口不自觉的搅紧,恍惚间以为裴玄迟发现了什么,但又怕是自己想太多,亦或者是九皇子在诈自己,倒是不敢多言,只语气缓慢却坚定道:奴婢是陛下赐给殿下
不等她说完,裴玄迟转身便进了殿内,那你便留在广奉殿吧。
殿下!采荷豁然睁大了眼睛,殿下息怒,奴婢
砰
大殿的门紧闭,徒留采荷跪在门前。
然,采荷却没有跪爬上前请罪,她面色惨白的静跪着。
云洛亭关上窗,没再看外面,扭头问道:出宫时,一个下人也不带,那这些东西怎么办?
又多又沉的,还有易碎的瓷器,要是弄坏了,也不知道皇帝会不会以他们毁坏御赐之物的名头,来借机发落他们。
让侍卫送去。裴玄迟道:住在王府,也不必留旁人,我照顾你即可。
嗯?云洛亭挑了挑眉,没有应声,而是示意他过来。
裴玄迟拿着箱子上的眉心坠走上前来,顺势俯身要帮他戴上。
云洛亭抬手,两指捻着他的下颚,靠坐在窗边,面上满是促狭的笑意,说什么你照顾我?你是我捡到的应当是由我来照顾你才对。
第25章 歪倒的小猫
裴玄迟喉结滚动, 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并未否认,看着小猫眼底满是促狭的笑意, 他抬手轻点了点他的额头, 来帮忙。
云洛亭弯了弯眼睛,好。
东西都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还有些能用的上的物件便没收,宿在广奉殿这几日还得用。
眼见着天色渐渐暗下来。
采荷依旧在门外静跪着, 没敢大声喧哗, 更不敢哭着求裴玄迟带上她一同去王府。
云洛亭搞不懂她的想法,裴玄迟刚才那么问, 明显是在问她背后的人是谁,显然也是知道了,她并非是皇帝送来的人。
可采荷还坚持说自己是皇帝派来的, 咬死不敢说背后之人是谁。
不说又不走, 跪在门口不知道想干什么?
裴玄迟温了杯牛乳,小白
话音渐渐落下,见云洛亭一直看着外面的采荷, 他拿着瓷碗的手紧了几分。
小白与采荷相处时间不短,怕不是觉得他对身边下人不管不理,任由她跪坐在外面不讲情分,生性冷血, 不近人情。
有了点点念头, 这个想法不自觉的在心中放大,一时间, 他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云洛亭听到声音却不见人,他扭头看去, 就见裴玄迟像是在犹豫什么,怎么不过来?
裴玄迟没有答话,走过去将牛乳递给他,装作随意般问道:在看什么?
云洛亭捧着牛乳的瓷杯,没急着喝,拿在手里焐手,他抬了抬下颚指向院中的人,看采荷呢,她已经跪一下午了。
裴玄迟是什么性子采荷不会不知道,她在这把地跪穿裴玄迟都不会理会,她这么做,明显是演给他看的。
是想用他拿捏裴玄迟吗?
裴玄迟心下一沉,你是觉得她可怜吗?
碍事。
我可以放裴玄迟话音一顿,心里万千思绪猝然间化为灰烟,什么?
她一直跪在那好碍事。云洛亭闷闷不乐道。
他之前想去院子里晒太阳,但采荷一直在,他又不能露面,本以为收拾完东西能出去走走,结果采荷现在还不走。
云洛亭拽了拽他袖子,让她出去吧。
他已经在寑殿里闷一天了。
裴玄迟抬手摸摸他的头,应道:好。
封王之事一定,裴玄迟这几日都格外的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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