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突破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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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李跃棠顿了顿,扫了一眼周围,确认四下无人后才继续说道,“那日你抱书过来,是有什么事?”

“那日……”辛天流身形一抖,沉默良久才回道,“弟子把师尊曾经安排的功法都学完了。师尊当初说,若是学完了就再来找您。”

李跃棠皱起眉。这是他穿进来之前的事,他倒是给过辛天流许多功法,但可没有“学完了再来找他”这种对话。

不过问这个本来就是为了引出话题,他没有去深究太多,又继续说道:“我……那日玄青灵力失控暴走,伤到了我几分。现在已无大碍,此事也就过去了。你不用太过介怀。”

李跃棠面部表情十分生硬,几乎只有嘴角在扯动。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在脑子里反复念着:这是个意外,我是他德高望重的长辈。

“要是心里有什么事,就说出来。不要一个人胡思乱想,”他看着辛天流垂头一声不吭的样子,想这孩子大概是被吓得不轻,轻声安慰道,“这次…是我的失误。我的错。”

辛天流头埋得很低,声音闷闷的:“……弟子知道了。”

也不知道这几句话有没有开导到,但李跃棠自己已是撑到了强弩之末,再随口补了几句安慰就匆匆离开了。

后几日里他除了偶尔去后山冰洞看看玄青的死活,其余时间都继续四处翻阅古籍,却始终没能彻底搞清楚玄青的情况是怎么回事。

最后大概只能总结为修行路上灵力紊乱之事并不少见,也时常有人因此没撑住走火入魔,或者直接身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看玄青那次事后还能恢复神智来找他负荆请罪,也许并没有什么大事。后山那个寒英洞虽然环境严酷,但也是苦修和磨性子的好地方,索性就让他多在那儿待一阵。

李跃棠向来看得很开。曾经活了快三十年,在一个还算主流的平台当一个不瘟不火的游戏主播,靠着微薄的直播收入和打单子赚钱,过的生活也只是自给自足的程度。

他没什么存款,也不准备谈恋爱结婚,对于本职工作也早就过了热血的时候,大有就这么一路躺平摆烂下去的节奏,结果没想到这么快就死在了半路上。

功法已经被他看得差不多了,看得越多,他脑子里的记忆也就越发清晰,甚至许多原本存在于游戏设定里的文字也具象化地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可尽管如此,他脑海里对于玄青这次失控的原因也并没有任何头绪。

他甚至写了信去问齐佑,他问得模棱两可,得到的回答当然也是中规中矩。

频繁地往来于后山时,李跃棠发现这里因为没有人为干扰,又灵力充沛,许多植物生长得尤为肆意,光是他看见的奇花异草就已经有了十多种。

想到他那个屋子空空荡荡的,又不透气,平常总是有些死寂。上次借着玄青失控砸了一大半后重新修建了一下,多开了几面窗,不闷了,却只觉得少了点什么。

好歹已经在这里安家了,还那么空荡荡的也不太像个样,于是他便翻阅记录花草的书籍,找到了几样好看又无害的,从后山里挖了几株带回来种着。

花就种在窗外,开窗就能看见,李跃棠又贴着墙壁搭了个简单的棚子为它遮风挡雨,索性窗户就再也没关过。

他曾经对于栽种的经验仅限于在街边买的几个盆栽,这些盆栽要么是仙人掌要么是多肉,反正随随便便养养都能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来到这里后,他对于栽种的经验又多了点跟药田相关的,但药田安排了弟子在照料管理,他也只是过去看过几次,还是业余。

他当初玩这个游戏时的进度就已经趋近于饱和,本来就没有主线,等级和装备又都打满了,这也是他穿越到一个满世界都是仇人的地方之后,还能活下来原因。

没有手机电脑,又实在无聊,就只能去后山挖点花花草草回来种了。

万重山里没有酒,他也找不到能够酿酒的植物,就算找到了也不一定会酿。但好在有个茶园,门派里还有弟子制茶,大家虽然在修行上举步维艰,可在其他方面确实各有各的特长,好在万重山足够大,能给他们造作。

那个茶李跃棠去拿了一包回来,从前没喝过这种东西,乍一喝只感觉涩涩的没什么别的味道,泡着喝了几次也就习惯了,余味的甘甜也渐渐能品出来一些。

玄青足足被关了一个月后才被李跃棠放出来。出关那天,他全身好似都覆上了一层薄冰,连眼神都被冻得有些凝滞,眼睫上沾染的冰渣眨了几次才完全落光,整个人仿佛成了一座没有生气的冰雕,就这样伫立在那里堪称完美。

他本来一睁眼就看见李跃棠是脸上全是满心的雀跃,随后欣喜的表情却又猛地收住,垂头丧气地说道:“玄青还是没能搞明白上次失控的原因……不能再时刻待在主人身边了。”

“这一个月在冰洞里有再失控过吗?”李跃棠问他。

“没有,”玄青摇摇头,“一次也没有。”

李跃棠又问:“那次失控之后是怎么平复下来的?”

“混乱了整整一天,然后就醒了,”玄青回忆道,“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只有一些零碎的片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李跃棠眼神一滞,并不想去问那些零碎的片段都是什么,顿了顿后才继续说道:“那前几日里你精神不济也是与这有关了?”

玄青点点头:“应该是……我、我若是能早点察觉就好了……”

李跃棠快声打断:“那日后你一有情况就来这里闭关。我找时间去外寻人问问。”

“主人要一个人出去?”

别说是一个人出去,他都想去深海龙族里抓一只龙回来问问这是什么情况了。

“你跟着我出去不就成了累赘?”李跃棠反问道。

玄青再度垂下头,低声回道:“玄青知道了……”

见玄青还是根从前那样听话,李跃棠这才欣慰地点了点头,“我在寝殿旁边给你修缮了一间屋子,足够你的真身待着里面,已经打理好了,你以后就住那里吧。”

不然他辛辛苦苦养的那堆花花草草要是被糟蹋了可就不好。

玄青闻言一顿,还是那副垂头丧气的模样,点了点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鉴于他名声在外,还都不是什么好名声,而玄青也再没有失控暴走过,于是外出寻找高人的事就这么一直被搁置着。

不过李跃棠屋里屋外种的花花草草倒是没停过,甚至又在外搭了一处亭子,摆着桌椅茶具,时常坐在那里看书喝茶。

亭子搭得简陋,四面都挂着竹帘,遮光又透风。只是角落里给茑萝准备的木架先被亭外树上爬的蔓藤给侵占了。

绿条鲜嫩活力,抽枝发芽地长个不停,渐渐的还攀上了竹帘。而这座小亭子也是一旬不到就被花花绿绿的各种植被围满了。

李跃棠也不知道是因为这山灵气充沛,还是他的手会养活,总之是没费什么力气就种出了一片小天地。

人闲了便懒了,每日松松土浇浇水,再泡壶茶慢悠悠地喝半天。虽然依旧有些无聊,但是也无聊得悠闲,不再像刚开始那样浑身没劲。

不过躺着躺着,李跃棠忽然发现,自己懒久了,肚子上似乎丰腴了一些。

他虽然不自恋,没怎么关注过自己身材怎样,但也一直过的是健康作息。早就辟谷的身体也不至于因为只吃不动而堆积脂肪,就算是嘴痒吃了一点郁离给他送来的点心,那也不至于就胖了吧。

不过胖不胖的也无所谓,李跃棠又重新躺了回去,没人打扰又不用担忧生计的日子真是越过越顺,只是点心那些没怎么继续吃了。

可几日之后,他竟然无知无觉地躺着睡着了,一睡就到了晚上,还是玄青来叫他才醒。他揉着头想回房里去歇着,结果脚一沾地就猛地目眩神晕,差点一头栽倒了下去,又被玄青惊险地扶起来。

夜里的风冻得他一哆嗦,李跃棠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快步回了屋里,本是没事干躺着,结果又忽然犯困睡过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睡至半夜,他忽然感到腹部难耐地醒过来,说不上来的难受,像是受凉了一样,反胃般的痛着。

他试着捂住小腹那团软肉暖了暖,非但没能缓解,反而喉中猛地冒出一股呕吐感,手忙脚乱地扒到床边想吐,结果又只是干呕,并没有吐出什么。

这一夜之后李跃棠没再睡着过,心中烦闷得紧,就这么瞪着眼睛到了天亮。

按道理他修仙到了如此境界,怎么可能因为一点夜风就着凉生病,可偏偏这症状还持续折磨了他两三天,最后只能忍无可忍地去找了齐佑。

“贪凉受害了?”齐佑从药堆里抬起头,皱眉看着李跃棠略显苍白的面色,急匆匆地走过来探了探脉息。

齐佑这一脉把了许久,久到李跃棠本来因疲惫而平缓的心跳都变得心如擂鼓起来,他看着齐佑的脸色几番变换,最终定格在了一个复杂的表情上。李跃棠才悠闲了一阵的心又凉了,难不成他上次的余毒其实并没有清理干净,他这次真的命不久矣了?

李跃棠心如死灰,已经觉得自己时日无多了,索性就开口问道:“怎么样?我还有多久能活?”

“不,你……”齐佑摇头,才开了个话头又猛地顿住,随后咽了下去,这一咽好似咽了千言万语,他最后只是一字一顿地回道,“跃棠,你……有孕了。”

“……你说什么?有什么了?”

齐佑握住他的手,顿了顿,回道:“修仙者到一定境界之后,每突破一次便有一道劫数,现在也不乏有男子为历劫而服生子丹生子。跃棠,你不必惊慌,我……我会一直陪你到最后的。”

“只是,这个孩子……”齐佑眼神忽的闪躲了几下,两人的目光碰触一瞬又各自闪开,他犹豫问道,“是……谁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见李跃棠浑身僵硬,脑中全然已经断了线,根本做不出什么回应,他便继续小心问道:“是那次……是我的么?”

李跃棠怔怔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孩子是…谁的。我更是没有服用过什么生子丹。”

齐佑闻言一惊,马上再次探查起李跃棠腹中的那团灵体,“你腹中的胎儿…的确是与常人的有些……不太一样。”

他在心中纠结许久,最后还是趁着李跃棠还未回神,亲密地将手扣了下去十指相握,轻声问道:“不必担忧,跃棠……那日之后,你…还与别人,或者说别的……有过肌肤相亲的事么?”

李跃棠木讷地转过头看向齐佑,吞吐回道:“那次……回去后发现……中了毒,体内灵脉被封住,余毒难清。我担心有人会趁此来攻山,为了早日恢复,便……用了合欢老祖的双修功法。”

之后的结果证明他的担心并没有错,可是现在的结果又是怎么回事?

齐佑呼吸一滞,抓紧了手中的手,咬牙问道:“是……谁?”

“玄青。”李跃棠偏过头去,只庆幸这次走得匆忙,没来得及让玄青跟来。

“是他?”齐佑压制不住胸腔的剧烈起伏,抓得李跃棠皱眉喊了一声,这才惊慌失措地松开手。

“这香囊有养神的功效,你先拿着。”他拿出一袋香囊,放到李跃棠手中,然后走去一旁药堆中翻了翻,里面角落里竟还被埋着一摞书。

随后齐佑拿着一本封皮破落斑驳的厚书走过来,苦涩的药味随着翻飞的书页扑面而来,翻了几下后便停住了。李跃棠伸头看过去,竟跟他不久前看的那本龙族古籍差不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只是齐佑停的这一页,是他之前完全没在意过的部分,这几页记载的,是关于深海龙族的生育之事。

齐佑仔细看着这几页,低声念道:“深海龙族族裔稀少,为后代延续,演化出了不需同族也能结卵生子的特性。但又因孕子须得分离一缕自身神魄,而神魄受损于龙族来说乃是大忌,必会持续失控暴动,事后也修复极难,常有龙族因此殒命……”

话音未落,结界之外忽然传来暴怒的吼叫,玄青竟直接冲破结界飞了进来。

他脸上的鳞片腾红欲裂,竟然又如之前那样冒出许多,双目隐隐散出红光,气势冲冲地闯了进来,随后猛地将李跃棠抱住,这才逐渐平息了下去。

“主人出门怎么不带上玄青了?”

李跃棠僵硬地掰开玄青的手,目光怔怔地看向齐佑,又看了一眼桌子上古籍,最后落到了玄青半妖化的脸上。

是因为那次灵池的双修……

李跃棠看着玄青依偎在他身上时乖顺的模样,不由得想了想,其实除却这条龙失控发狂的时候,确实是挺乖的。

而困恼他许久的那次暴走的原因也终于清晰明了,原来是玄青失了一缕神魄导致。也许是腹中骨血牵引的缘故,他竟感到对玄青生出了丝丝怜爱的情绪。

“跃棠,”齐佑再次搭上他的手,轻声劝道,“如今你的身子……百家会谈是一点也去不得了。”

李跃棠无奈地叹气,点点头:“我明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只是还有一点他不明白。看了一眼玄青,他拿过桌上的古籍仔细翻阅了一下,想看看这分离一缕神魄孕子的流程到底是怎样的。到底是玄青懵懂无知意外所至,还是这条龙心思深沉。

仔细看阅一番后,李跃棠深深叹了一口气,仰头往后躺着,抬手去盖住了双眼。

龙族并未完全脱离兽性本能,情至深处时,这“播种”一事意外发生也是常有。

他只明白自己是男人不会受孕,却没想到这龙族为了延续后代,能将种马能力进化到离谱得令人发指的地步。

他肚子里这颗龙蛋,也不知道究竟是福是祸。

“……玄青。”李跃棠在心底想了很久,出声时语气微微颤抖,轻声喊道。

玄青稍稍松开了手,紧靠在他身边,应道:“主人。”

“你……”话到嘴边又猛地顿住,李跃棠纠结了许久,终于还是闭上眼,妥协说道,“我有了……你的……孩子。”

玄青虹膜猛缩,险些又露出竖瞳,声音一样颤抖,却是因为太过兴奋导致,“我的……孩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玄青险些当场就要抱着李跃棠亲了上去,好在李跃棠早有准备,见玄青把头挨来的瞬间就捏了个诀将他定住。他便只能瞪着眼睛,开口想问话,却发现嘴也被噤声了。

李跃棠这才继续转头看着齐佑,他虽然还无法接受自己肚子里多了颗龙蛋这件事,但第一个念头却也不是想要打掉他,虽然还很犹豫,但……有都有了,就生下来看看吧。

向齐佑大致询问了一番养胎相关的事宜后,他拿了点药,正准备就此离开,又忽的被齐佑拉住嘱咐道:“孕中需要胎儿生父气息在旁安胎养神,不可分隔太久,否则孩子不安。”

他顿了顿,看向还被定在旁边的玄青,“他神魄还未修复,也会暴动失控。”

李跃棠点点头,刚想开口又被齐佑堵道:“孕中若非必要,也不可耗灵,更不要费神操劳……不如我随你回万重山,在你身边也好照料。”

李跃棠摇头笑道:“你不管朝雨谷了?没事,这才刚开始,一有不对我会给你传信的。”

“就是头三月最为危险,”齐佑皱眉道,“你门中弟子又没几个得力的,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李跃棠顿了顿,并未立刻回应,他从方才就在心中后悔了。若是早知道不是生病是怀孕,他怎么也不会来找齐佑的。

虽然他不太想承认,但他和齐佑的确还是道侣关系。且主动要求结为道侣的人还是他,现在他没有那些切身的记忆,还无法回应齐佑的感情,却麻烦人家为他劳神费力地在五天内炼了百颗结丹丸。现在两月不到,竟然又要让齐佑为他怀子的事担忧。

且这孩子也不是齐佑的,他又本就知道齐佑对他的心思,这样对齐佑来说实在是有些残酷了。

齐佑见他犹豫,又继续说道:“跃棠,女子生产尚且是一趟鬼门关。你是男子,又是头胎,是一点也不可疏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听到这个,李跃棠愣了愣,也总算是妥协了,这才从包中拿出一块月牙状的白玉递给齐佑:“这块玉一分为二,持有者可互相感应,还能定位来去。你将这块定在朝雨谷,我将另一块定在万重山,也就方便你过来了。”

他本意是想方便齐佑在两地之间来去,没想到齐佑直接说道:“也好,那我就随你过去,这样朝雨谷若是有事我也不用太过担心了。”

李跃棠张了张嘴,正想再说点什么,最后只是叹了口气,“你……你随意吧。”

因为玄青需要随时待在他身边,那间本来给玄青准备的屋子也就让齐佑暂时住下了。至于他怀孕这事要不要告诉门内其他人,又或者是何时告诉,李跃棠还没想清楚,总之是能瞒多久先瞒多久吧。

知道肚子里有了个小东西,李跃棠每天也不再辟谷,顿顿都吩咐郁离派人给他送饭过来,只说是想念家常菜的味道了。

玄青倒是借了这次的由头,恨不得每时每刻都与李跃棠贴在一起,即便是齐佑在旁把脉也丝毫不退让遮掩。

李跃棠只得皱着眉将玄青再次推开,“都说了不用挨这么近,你在我旁边站着就好。”

玄青“哦”了一声,听话地站去一旁,忍到齐佑起身后便又贴了上去。

虽然有些抗拒这样过于亲密的接触,但李跃棠也不得不承认,玄青的气息离他足够近时,他浑身那股不适应的酸胀感都减弱了几分。但过久之后只会让他双腿发软,乃至浑身都有些无力。

本是正欲把玄青推开再教训几句,山外结界却忽然受到一记重创,李跃棠抬手一顿,下意识便准备赶去山门看看。

齐佑按住他,随后便发现这动静只这么一下便没了,“小心动胎,我替你去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李跃棠点点头,刚才那一声响动似乎隔着肚子也吓到了腹中胎儿,本来十分安静的一团灵体竟隐隐躁动起来,只是这么短短几下就撞得他险些站不稳。

玄青马上扶着他的后腰将他送回铺了软垫的椅子上坐下,一手紧紧抓着他的手,一手覆在微微鼓起的小腹,缓缓地输送了些灵力进去安抚。

那动静果真只是响了最开始的那一声,此后便一直安安静静的,说不定只是哪只飞禽走兽不小心撞了上去。

片刻后,齐佑面色凝重地回来了,一齐跟在身后的竟然还有郁离和辛天流。

李跃棠匆忙地将玄青推开,又理了理衣服,确认小腹弧度在衣物掩盖之下根本看不出来,这才抬头接上了前面的三道视线,“…怎么了?”

郁离忧心问道:“师尊身体如何了?”

李跃棠一愣,反问道:“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齐谷主说您上次突破太过仓促,致使境界有些不稳,近日正在修养调理,”郁离皱眉道,“师尊这样的事怎么能瞒着我们呢?”

李跃棠轻咳一声:“告诉你们也不过是徒增烦恼,有齐谷主在这里,没事的。”

见两个弟子脸上都有些不太好看,李跃棠倍感心虚地朝齐佑使了使眼色,正想打发他们快点离开,却不想齐佑摇了摇头,将怀中一张金光闪闪的帖子摆了出来。

齐佑满面愁容,“罗天门…发来了请战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请战帖?”李跃棠一愣,还来不及反应,这帖子就自己飞到他手下落了手印。李跃棠被吓得一震,虽是对这个词没什么印象,却隐隐感觉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齐佑拧眉回道:“请战帖发了,便别无选择只能收下迎战。罗天门的要求是要万重山在百家会谈上与他们一决高下。但看他们的意思,请战帖一下,那便是…一决生死。”

李跃棠闻言一顿,皱眉问:“那要是不去呢?”

反正他们也不敢攻上门来,看这样子反而像是想引他们出去,说不定还有埋伏。

郁离抢先回道:“师尊受了伤,不去也行。我们本就不屑于那些人的争斗。”

“若是不去,便会被修仙界众人耻笑,”齐佑看了郁离一眼,随后继续说道,“且以后的百家会谈也都没资格参与……但这些都只是些小事。”

李跃棠:“那大事…是什么?”

齐佑:“请战帖要用下帖人的一成灵力做抵,形成契约,不达到帖上所写的要求,此帖便与门派终生绑定,不死不休。且这帖上时限一到,请战对象没有应战,那帖中做抵的一成灵力便会归还原本的下帖人,随后换成请战对象的三成灵力以做惩罚。”

“这东西也太霸道了,”李跃棠拧眉回道,“那不是随随便便一个大门派就能借此毁掉一个小门派。”

“此物极难寻得,”齐佑摇头道,“并且既是契约,那形成之时便会估量双方实力,差距过大是不会成约的。”

李跃棠深呼一口气,揉着眉心问道:“要我们在百家会谈上与他们一决高下……是我跟他们掌门打,还是两派弟子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是两派弟子,”齐佑说着,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辛天流,“但罗天门根基深厚,这个所谓的‘弟子’,只要是下帖人的后辈就行了。”

李跃棠才松了不到一半的眉头又猛地皱起,咬牙切齿地骂道:“这东西真的估量过双方实力?天流才修行多久?罗天门那一堆老不死的随随便便挑个出来都是他们掌门的后辈!”

齐佑顿了顿,道:“下帖人……是罗天门长老,张方海。”

李跃棠闻言一怔,倏地抬头看向辛天流,只见后者果然立马变了脸色,才对上李跃棠的视线便瞬间低下头去。

“你们都先出去,”李跃棠沉声说道,“天流留下。”

玄青皱眉:“主人……”

“一会儿就行,没事,”李跃棠拍了拍玄青,扬头催促道,“去吧。”

最开始听见罗天门的名字,他是有猜想过与辛天流那个所谓的前师父有关,但更多还是认为是罗天门中有人与他结怨过深,毕竟跟他结下血海深仇的人数都数不清。

李跃棠冷笑一声,竟是有些好奇,不知是出了怎样的事,才让本来的师徒情分,破裂到了要至自己昔日徒弟为死地的地步。

张方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等到人都走干净后,李跃棠才走去把辛天流拉着坐下。

他还能记起当初救下这孩子的整个过程。当时正在世界里到处乱逛探图,看见有房子就会进去搜刮一番。上到几千米高的蓬莱仙山,下到深不见底的四方沧海,没哪儿没去过。秉着玩游戏全收集的探索精神,就连犄角旮旯里的宝箱也没放过。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能发现那间被藏在密林深处的小屋子,还打了不下五波人才成功进到里面。

本来以为里面会是什么高级奖励的宝箱,结果只是一个蜷缩在角落的小孩,并且一直点对话也没反应。最后只跳出了两个选项,一个是放他离开,一个是带回门派。

后来偶然看见有人说,如果没有建门派就到这里打了剧情,是不会有把他带在身边的选项,也就是只能放他离开了。

李跃棠眯了眯眼,看向有些反常的辛天流,正想开口就被沉默许久的小徒弟抢了先:“这张请战帖是弟子为师尊引来的祸事。”

李跃棠一顿,叹了口气:“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你才多大一个人,引不了这么大的祸。”

“是我,”辛天流垂下头,又继续重复道,“是我…就是因为我……”

见辛天流语速越来越快,魔怔般的疯狂重复着自责的话,李跃棠只得抬手按住他,不容置喙地说道:“天流,冷静点。我还有事要问你。”

辛天流闻言抬起头,迷茫地看过去:“师尊……要问什么?”

是要问他在罗天门的事,还是他叛出师门的事?又或者是他与张方海的恩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再或者,是救下他的那间屋子?

辛天流怔怔地抬头望着,只听见他现在的师尊忧心问道:“若是与张方海境界最高的后辈对上,你至少能有几成把握?”

见辛天流并未立刻回话,李跃棠便轻呼一声,竟觉得轻松了许多:“若是没有九成以上的把握,就不用去了。不过是三成的灵力,送给他了。”

“师尊,弟子要去,”辛天流抓住他的手,坚定回道,“十成,弟子可以有十成的把握。百家会谈比武向来都是同辈打擂,弟子不会输给他们。”

李跃棠摇头:“要真是跟之前的百家会谈一样,那他下这个战帖又有什么意义?我不能让你去冒险。”

“师尊若是失了三成灵力,再要修炼回来不知是多少岁月,”辛天流说道,“仙门之中向来对师尊和万重山深恶痛绝,弟子们没了师尊庇护,便凶多吉少了。”

“现下只用弟子与师尊一同出面,接了这张请战帖,不论输赢与否,都可万事大吉。”他说。

李跃棠脸色一黑,咬牙问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辛天流点头道:“弟子明白。”

他起身走近,如同先前其他弟子见到师尊时的喜悦模样,抬手环上了李跃棠抱住,“弟子受师尊恩惠,才得以在万重山内心无杂念地修行七载。现如今也该是弟子回报师尊的时候了。”

李跃棠呼吸一顿,一言不发地将辛天流推开,随后一道传声将刚才遣散的人都叫了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看向郁离,开口的同时掐了一道法术将辛天流锁住,“郁离,将你师弟带去禁阁,关上一个……不,三个月。”

郁离一怔,小心问道:“师尊,这是怎么了?”

百家会谈只剩半月不到,此刻将辛天流关禁闭三个月,无异于是在说这请战帖他们不应了。

“言辞无状,顶撞长辈,”李跃棠理了理衣服,看也不看他旁边的小徒弟一眼,只继续朝着郁离说道,“带他下去。”

郁离迟疑:“可是师尊,那百家会谈……”

李跃棠打断道:“我自有安排,你们不必忧心。”

看着郁离将无法动弹的辛天流带了下去,李跃棠这才放下紧绷的神情,呼了口气看向齐佑,思索道:“只要是后辈就行……那玄青行不行?”

齐佑摇头:“且不说玄青并未拜在万重山门下,只是你的灵宠。龙族寿命少说也有千年才算起步,玄青虽心智还算稚嫩,但年岁恐怕比你还长些。”

李跃棠眨了眨眼,看着不知何时又依偎在他身边的玄青,无声地叹了口气。

“跃棠,那孩子话虽鲁莽,但也不是没有道理,”齐佑顿了顿,也跟着劝道,“你有心栽培他这么多年,不就是该在这种时候让他出山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让他出山是一回事,让他送命是另一回事,”李跃棠瞥了一眼,冷冷回道,“我尚且还对这件事拿不稳,能让他去迎战?”

齐佑并未退缩,继续说道:“这请战帖并不全是因你的缘故。跃棠,你也该明白。他与罗天门的纠葛,终究得他自己来化解。”

“胡闹,他才多大,修行不过多少年,”李跃棠回堵道,“这种事都要他去化解,那我这个师尊干什么吃的。”

因争执得有些激动,他话音刚落便感到腹中一阵隐痛难忍,当即弯腰捂住腹部,又被玄青渡了一缕灵力才缓和了些。

齐佑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垂眼道:“跃棠,你如今有孕,实在是不能……”

“你也下去。”李跃棠冷冷打断。

真是奇怪,明明话中所指都是他那个唯一的亲传弟子辛天流。可李跃棠只觉得这些话与那张请战帖一样,都在步步紧逼地迫使他做出选择,都在逼他。

齐佑无声地走了,如今只剩下玄青还算识趣地一直闭嘴静静待着。良久过后,见李跃棠还趴着一动不动,他才犹豫开口,“主人,不如进屋里躺着吧。”

李跃棠仰头轻呼一声,随后点头以示默许。

也许是因为腹中灵体本就与常人孕子不同,异族之子怀于人体之内,即便这孩子乖巧懂事,李跃棠也每日都被折磨得喘不上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今日先是被突如其来的请战帖吓了一跳,随后又被辛天流气得不轻,偏偏齐佑还没个眼力见的跟着火上浇油。李跃棠闭眼躺在床上,没去管玄青自作主张地上床把他抱在了怀里。

直至手脚酸软的感觉浸入了骨子里,他才皱着眉动了动身体。难耐于体内翻滚的燥热,正想开口叫玄青下去,却先被自己嘴里的声响吓了一跳。

他一下滑落到玄青身上,臀下正好压在玄青鼓囊的下体,当即没压住心中的燥怒,没好气地吼了一声:“下去。”

玄青呼吸不稳,才回过神般的慌张将他放在床上,跪在床边低头回道:“玄青知错了……”

“起来,”李跃棠余光看向玄青,心中燥热随即也消了大半,轻声叹气道,“没怪你。”

怪他赢了几次就自以为打遍天下无敌手,全然忘了自己腹背受敌的本质,才会被现在突然而至的几番意外打得措手不及。

修仙讲究超尘脱俗,摈弃凡世杂念,须得至纯至净的心境才能修得大能。他身处的这个修仙界整天喊打喊杀的,根本不得安宁,也难怪他随随便便玩个游戏就快成了这世界里的第一大能了。

不就是打架吗?他之前可是逢人就约战,每一架打的都是个你死我活,没见谁点到为止过。

罗天门想让他的弟子来迎战,那他就去找罗天门的长老约战。请战帖百年难遇?真是不巧了,他包里可多得是百年难遇的东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李跃棠当然没想过要让一个后辈为他出头卖命,但这请战帖他也没想说不管了。他人肯定是要去百家会谈上跟张方海对上一对的,顺便还需要去了解一下辛天流曾经在罗天门时的过往。

只是他实在想不出来,到底是出了怎样的事,才能逼得一个这样懂事听话的孩子逃离师门,罗天门却一晃过了七八年了才想起来有这么一个流落在外的弟子,还一想起来就赶着上门来杀人灭口了。

一边思索着,他也拟好了一张请战帖,随即在乾坤袋里翻了翻,果然不出所料地找到了一张。

催用灵力将拟好的文字尽数书写了上去,落下手印,片刻后这张纯金的纸帖发出阵阵刺目光芒,当场又分裂了一份出来,眨眼间就飞去了天外。

李跃棠揉着眼睛看帖子上的字,忍不住感到脸上一整臊,他中性笔写的简体字还算能看,毛笔写的就有些不堪入目了,这一张纸拿去给别人看还是怪丢人的。

“主人何苦再花一张请战帖?”玄青在一旁看完全程,实在是不明白地出了声。

“这叫……礼尚往来。他想害我弟子,我当然也得以牙还牙回去,”李跃棠收好笔墨,把那张难以直视的草稿揉碎扔去了一旁,“他不是想打吗?我跟他打一场。”

“主人如今的身体……”玄青顿了顿,忧心道,“他……齐谷主说过,不能动用灵力,更不能费神操劳。”

“我是肚子里揣了颗蛋,又不是修为废了,”李跃棠瞥了玄青一眼,“打他一个小小的罗天门长老还是绰绰有余的。”

“可他若是不应战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李跃棠淡淡道:“我虽然邀战的是张方海,但这请战帖的请战对象却是罗天门掌门。他若不应战,损失灵力的可是掌门。恐怕是我不催,罗天门里就一堆人去催他了。”

“那主人何时与他对战?”玄青问道。

“也在百家会谈上,”李跃棠回道,“齐佑不是说你们龙族孕子是先在腹中怀六七个月的蛋,后面生出来了再孵四个月。再多半个月的时间让我肚子里这颗蛋稳定稳定,我也先习惯一下。”

玄青握上他的手,恳切说道:“到时候主人务必将玄青收在灵珠中带过去,与您共同进退。”

李跃棠皱眉:“请战帖不是不许外人参与吗?”

“玄青是主人的灵宠,”玄青低头蹭在他身上,回道,“主人应战,玄青自然也可以跟随在侧。”

李跃棠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这龙天天化成人形待在他身边,现在还怀了个种,差点忘了灵宠这回事了。

“也好,”他这才终于舒了口气,“我们过去打一场,也不掺和那些没意思的比拼了,迟则生变,打完就走。”

玄青点点头:“那…那张请战帖……”

“等日后摸清了底细再说,”李跃棠道,“或者等天流足够强大了再去应战也不迟。三成灵力说少不少,说多也不多,我抓紧修炼回来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坐胎满两月过后,胎象便稳定了许多,玄青也学会了熟练地运灵为他调理胎气,只是肚子也微微起了许多,一个不注意便容易在外显露出来。

平常坐着倒还好,走动之时便十分明显,李跃棠只恨不得多套几件衣服来遮遮,同时也庆幸离百家会谈开始的时间也不远了。

现在还算好些,细看之下也只会认为是他人丰腴了一点,并不会想到怀孕这事上。但若是再拖一阵,恐怕就不好说了。

玄青这段时间里,夜夜都在榻上与李跃棠抵足而眠。孕中多难,半夜害喜是常有的事,因此齐佑也在榻边铺了褥子歇着,就为了能时时照顾着。

李跃棠短短几天就被折腾得瘦了一圈,脸上气色也大不如前。他本就因辟谷多年不善饮食,如今为了腹中孩子不得不日日都吃,却又被反胃的感觉折磨得没有食欲。

这么翻来覆去地受折腾,竟让他久违地想起了自己以前半夜高烧的感觉,一个人睡在潮湿出租屋的冷硬床板上,生病了别说来人照顾,死了都没人知道。

怎么熬过去的他已经忘了,只是忍不住在这时突然想了起来。

干呕一阵过后,齐佑为他擦掉了嘴角的唾液,玄青又将他扶好躺着,随后四肢都缠了上来,缓缓地渡着灵力。

渡灵力哪里需要缠得这样紧密?齐佑抬头看了一眼,冷冷道:“松手,别勒着了。”

玄青瞥了一眼,并未回话,只是松了松手,又继续虚虚地环着李跃棠软趴的身体,轻声说道:“玄青该死,让主人陷入如此困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李跃棠摇了摇头,虚脱地靠在玄青怀里,睁眼望向床帏,默默在心里数起了时间。

“去百家会谈那一日,将我身上的感官都封存起来,”他轻声说道,“要是因为这个露出破绽,就完了。”

齐佑沉默一阵,点头回道:“好。”

几日的时间弹指而过,李跃棠虽身体还未适应,但对害喜的反应几乎已到了麻木的地步。出发之前,他再次细数了一下乾坤袋里的法器,又将两张请战帖看了几遍,确认无误之后才带着玄青赶过去。

百家会谈的预热早在几日前就开始了,场地之中已是人满为患。放眼扫去,都是些年轻气盛的小辈们迫不及待地在各个大大小小的擂台之上互相切磋,也算是个热闹非凡的场面。

齐佑自然也带着朝雨谷弟子来了这里,不过大庭广众之下不便交流,两人便只是互相在人群之中对视一眼。

李跃棠这次的目标不在这里,从入场开始他便尽力隐匿着气息,然后四处搜寻着罗天门弟子的下落。

罗天门在修仙界之中已是资历深厚的一派,所处的地方自然也是百家会谈中心地带,而像李跃棠这种去哪儿都不受待见的,一般都没有属于自己门派的位置,基本上都是靠抢的,先到先得。

罗天门的人好找,罗天门长老张方海自然也好找。在看见张方海的瞬间,李跃棠怀中的两张请战帖便一齐颤动了起来,随后其中一张便从衣领之中飞了出来,不等任何人反应,一道金光闪过之后就将他与张方海两人单独纳入结界,与外界所有人隔绝开来。

人群之中发出数道惊诧之声,随后数百道目光一起汇聚在了结界之外,原本松快的氛围刹那间变得剑拔弩张,只不过这些矛头都是指向的李跃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约成,请战双方具已到场,开战。

李跃棠抬手向站在对面的张方海勾了勾,扬头示意,“张前辈,请吧。”

话音一落,他从腰侧拿出一块圆盘状的法器,随手一扔便到了张方海脚下,“这是之前向前辈‘借’的法器,现在物归原主。”

法器边缘已出现一道明显的裂缝,不知是何时损坏的,更不知是何人损坏的,此刻的“物归原主”,显然是嘲弄的意味更足。

“卑鄙小人,我徒儿呢?!”张方海一愣,随即怒从心起,横眉瞪眼地大喝一声后,抬手便向李跃棠推来一掌。

“我的徒弟们来不了了,”李跃棠侧身躲开,淡淡回道,“所以今日就换我来会一会你。”

“顺便,我也有些事想问一问。”

结界只隔绝两人的身体,并未隔绝声音,两人的字字句句皆会落入外场所有人耳朵,百家会谈何其盛况,人越多越好,人多才热闹。

“张方海,你说辛天流是你的徒弟,那你为什么……要这么治他于死地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李跃棠修行之路走得杂乱,并没有专精一条路,而是样样都沾点,也凭着四处搜刮来的资源,把样样都点到了精通。但学的太杂,到精通之后也就是极限了,难得大成。

要说打架,那肯定得是剑修,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人如剑,剑成人,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准狠。

李跃棠并不算一个剑修,他有一把好剑,但却无法与剑中沉睡的剑灵共鸣,自然也使不出这把剑万分之一的力量。

但就算是这万分之一不到的力量,也足够他用来碾压张方海了。

几番交手下来,刀光剑影在结界之中来回闪现,张方海频频落了下风,终于在力竭之际被李跃棠一道剑气掀翻在地。本以为此番交战会就此落幕,却不想请战帖的结界并没有解开。

请战帖会遵守发帖人的意愿,不达目的是不会解除的,但这可是在百家会谈之上,李跃棠还真想当众杀人不成?

张方海抬起惊惧的目光,看着李跃棠抬手在两人之中又布下一道临时的小结界,隔绝了外界的视线与声音,只剩下他们两人。

李跃棠抬剑抵在他胸口,垂眼说道:“我不杀你,但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我要听真话,”他指尖一勾,对着地上的人使出一道测谎的法术,“你要是敢说谎,我就一剑了结了你。”

张方海惊惧地瞪大双眼,似乎已经知道李跃棠要问什么了。他这次的目的本就是灭掉这件事的源头,却不想李跃棠竟根本不让辛天流前来应战,甚至不惜带着损失三成灵力的风险来与他约战,就为了给在场的所有人一个下马威。

他缓缓闭上眼,只听见李跃棠的声音自上方传下来,无波无澜地问道:“辛天流为什么会离开罗天门?”

“他曾是你门下的弟子,”抵在胸口的剑缓缓上移,锋利的剑刃横在颈间,仿佛下一刻就能一剑割破他的咽喉,“你应该是最清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张方海蠕动嘴唇,颤抖回道,“他在罗天门的试灵大会上……被测出了玉髓体。”

李跃棠眉头一皱,随后就听见玄青对他传音说道:“传言玉髓仙体是天界圣子转世。不仅仅是普通的绝世奇才,这种体质于他人修行也大有裨益,除去一般的双修,就连吸食血肉都能提升境界。因此,玉髓体降世被发现后,就没有一个是善终的。”

玄青话音未落,只见李跃棠的剑已经割破了张方海的脖颈,干瘪皮肤之中缓缓渗出暗沉的鲜血,仿佛正映照了此人油尽灯枯的模样。

李跃棠继续平静问道:“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

张方海被吓得僵住,在喉间发出几句害怕到极致的嗬哧声,顿顿回道:“他、他逃出罗天门之前……只、只有我和另外几人知道……”

李跃棠又问:“出去之后呢?”

“有人…去黄昏阁下了悬赏,之后消息就不知道被谁泄露出去了。”

黄昏阁都是些亡命之徒,多是入了魔或走投无路的散修,并不是个门派,更像个杀手黑市。消息从这里流传出去,虽然不会被放在明面上,却已是许多人眼中心照不宣的事情。也就是说,辛天流的灵髓体,随时可以招来数不清的祸端。

李跃棠已经忘了自己还想问什么,再回过神来之时,耳边是张方海尖锐的惨叫。临时设下的结界因为他神思动荡已经碎开,他废掉张方海灵根的整个过程被在场所有人尽收眼底。

结界之外围了一圈罗天门的弟子,张牙舞爪地嘶吼着,喊打喊杀地让李跃棠这个冷血魔头放出他们长老。

李跃棠眯眼扫了一圈,发现请战帖的结界仍旧固若金汤,他竟然是在这一瞬间生出了杀意。

正在他犹豫是就这样坏事做到底,还是趁着场面混乱离开,围观的人群却忽然散了一部分。李跃棠扭头一看,在他们的结界旁边,不知何时又生出了一片更大的结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许多罗天门弟子都被框选在内,而视线尽头之处,是已经被他关在禁阁快半个月的辛天流。

李跃棠脑中顿时一阵轰鸣,难以置信地看着结界之外的那个青年还扭头冲他笑了笑。而罗天门弟子早已因为方才的事,对李跃棠痛恨到了极点,此刻更是想也不想地就举剑朝着辛天流杀去。

纵使百家会谈最兴盛的时期,也未曾见过这样血腥疯狂的热闹,许多人甚至放下了眼前的切磋,纷纷围在了结界旁边观看起来。

那巨大的结界宛若一座囚笼,里面扭打一团的人们正如同无数发狂的野兽,在忘我地进行一场残忍的斗兽厮杀。

李跃棠心中的杀意在一瞬间攀登至顶峰,剑刃已经指向了张方海的命门,却在余光瞥见一旁台上高高坐起的罗天门掌门魏延坤后,瞬息间解掉了结界。

他整个人化作一道虚影,在众人专注于另一个结界之中的厮杀时,刹那间与魏延坤交手几个回合,趁其不备地用捆仙绳将人擒住了。

玄青化出巨大真身,将周遭百尺以外的人都驱赶去一旁,余威又向外波动了许多,大片人被他猝不及防地掀飞,可这动静却一点也未能惊扰到结界之中的那群人。

起初结界之中还是眼花缭乱的各种法术光效来回碰撞,虽然激烈,却还没见血。打斗一阵过后,众人便轮番换上各自趁手的兵器。长枪短刃,剑拔弩张之间,即便是修炼得有如铜墙铁壁的肉身,也难以抵挡那些裹挟着灵力的铁器刀剑。

厮杀刚开始没多久,李跃棠便难以在人群之中寻见辛天流的身影,他只能频繁看见不知是谁身上飞溅出来的血。数道鲜红的影子来回闪动,跌宕起伏的咆哮声贯穿耳膜。他将手放在魏延坤脖颈鲜活跳动的脉搏之上,咬牙说道:“让他们认输。”

他手下的脖颈虽然一动不动,皮肤之下的血管却跳得欢快,明明淌着与结界之中那群厮杀的弟子一样生动鲜活的血,却不忍让人感到胆寒。

请战帖的契约完成要求其实非常简单,双方到场便是约成开战。落下结界之后,只要结界之中的请战方达到意愿,契约自然也就算完成了。

而现在结界之中的请战方正是罗天门的弟子,虽然因刚才一事热血上头,奋不顾身地朝着辛天流杀去,却也只是为了门下长老被废而打抱不平。如今真见了血,反而大多都在害怕丢去性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但在百家会谈众人的注目下,乌泱泱一众人都看着他们,这么多人打一个,谁还敢落了下风?而没有掌门的许可,又有谁敢停下脚步?

“李掌门这又是何必,”魏延坤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扫了一眼被人扶起的张方海,“你惜才爱徒,可如今也废了我派一位长老,这也算是扯平了。如今不过是两派的小辈切磋一下。你若再继续下去,可就真要与罗天门结下仇了。”

要是以前孤身一人的李跃棠,可能早就已经把看不顺眼的人都杀了,管他什么掌门长老。拿到想要的东西之后就干净利落地御剑走人,无论是什么,对他这个玩游戏的来说都是过眼云烟。

“我结下的仇还少吗,”李跃棠掐住手下的脖颈,微微施加了力道,忽然笑了一声,“今天我的徒弟要是有什么事,罗天门才是真的要跟我结下仇了。”

魏延坤笑道:“你真要杀我,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是不太容易,”李跃棠点头接道,“魏掌门知道我前阵子突破的事吗?”

察觉到手下的人闻言一愣,他笑了笑,继续说道:“我已经忘了自己突破过多少次了。”

这可是一句彻彻底底的实话,李跃棠顿了顿,弯下腰与魏延坤对视一眼,勾唇笑道:“要不你先猜猜我如今是什么境界了?”

长发垂落在他身侧,风过阵阵。李跃棠尚且年轻,在修仙界崭露头角也不过百年不到,能到如今这般境地,着实炙手可热。

真是奇怪,他明明才穿越过来没多久,可面对如今这样混乱的场面却并不胆怯。别说害怕了,就连刚才想杀张方海的举动都让他感觉有些熟悉。仿佛曾经他在游戏里的那些一言一行,都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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