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道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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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t百年后,无论时隔多久,齐佑再回想起那天,仍旧感到恍如隔世,怅然若失。

是他由生到死,再死而复生的隔世,也是他濒死之时真情流露,又如获至宝的怅然。

青松谷中的漫天哀嚎都在他的耳中变得无限飘渺、悠远,他眼前只剩血光,是自己头顶的血缓缓淌下,模糊了双目,也是那场厮杀中的血溅在各处,模糊了人间与地狱的界限。

李跃棠仿佛是从尸山血海归来,不……他本就是从尸山血海缓缓朝他走来。

先前见外人忽然闯入时,高声嚷喊的戒律长老如今已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就倒在祠堂大门不远处。临死前那双浑浊的老目瞪得极大,死死瞪着前方,笔直地“咚咚”落下,就倒在齐佑视线前方。

方才那声震耳欲聋的高喊还回荡在耳边,齐佑大脑嗡嗡作响,耳鸣不止。

“齐佑,你果然与这个魔头勾结不浅!今日杀了你清理门户,也不算冤枉。”

那话的尾音随着朝他命门落来的戒鞭一同戛然而止,耳畔的声响随即变得纷乱。有人怒,有人骂,有人打,有人杀。有刀剑、法器,有血肉、残肢,还有一道身影在其中时隐时现,最后持剑走到他的跟前,滴了一路的血。

“你……为什么……”

齐佑开口艰难,神思更是模糊,他只能看见那张熟悉的脸上五官朦胧,一切都被血迹掩盖,就连那双眼睛也浸满血色,不复往日里的清亮干净。

“为什么会来……”

竭尽全力问出这句话,最后却只是被李跃棠伸手捂住嘴,冷冷堵了回去,“闭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随后他看着面前的人跌坐在地,开始四处翻找,拿着各种东西往他伤口塞,灵药、灵草,乃至他从没见过的什么天灵至宝,但通通无济于事。

法器中散发出的温润暖光在此情此景下分外显目,齐佑感到伤口处传来阵阵暖意,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体内生气的流逝。

戒鞭抽开的不仅是皮肉,更是人骨、魂魄。他如今的身体千疮百孔,丹田中的翻江倒海早已停歇,他被抽干了灵力,离死亡不过是临门一脚。

“没…用的,”趁着灵药回上的些许力气,齐佑竭力睁开沉重的眼皮,缓缓开口,“你已经保过我一命了。”

先前碎裂的石块已经深深嵌入掌心,他将那只手摊开,露出坑洼的手心,轻柔地抚摸着上面的碎石。

“闭、嘴。”李跃棠又重复一遍,双目通红,将乾坤袋中的物品倒翻出来,一样一样朝齐佑身上使去。

人之形气,聚时一团,无形无色,或冷或暖,或静或动。散则如流如沙,不可握,不可留。

人死不能复生……李跃棠脑中骤然闪过这句话,随即冒出一声铿锵有力的反驳:可我已经死过两次了。

这不是个游戏吗,他在游玩初期不就死过两次。既然如此,那再重开不就好了?到时候一切都会复旧如初,他可以重新再来一遍。

可该怎么重开?死……是不是他死了就重开了?

想到这里,李跃棠抬起手,但还来不及往自己命门刺去,竟被齐佑半路看出了意图。他就这样被一个半死不活的人硬生生拦下了自绝经脉的动作。

“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伸手拦下那一击似乎也耗尽了齐佑最后的力气,他重重倒下去,只能牵起嘴角浅浅一笑。左眼下那颗黑痣被自己的血浸透,鲜红夺目,李跃棠抬头看愣了一瞬,随后被指尖的一阵刺痛唤回。

是什么东西在发光、发烫?李跃棠扭头看去,被掩埋在深处的那枚姻缘石竟也趁此滚落了出来。

这“姻缘石”三个字,只是李跃棠借助自己所知的词汇拼凑的一个名字,它本无名,是一枚上古遗留下来的顶级法宝。

紧接着一段冗长的描述忽然窜入脑中,像是某种刻意的提醒,把游戏里对这个物品的描述文案一字不差地呈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此物可将心意相通的两人绑定为【生死相依】的【道侣】关系,绑定时需好感度达到【生死不离】,两人共同立下血契。【生死相依】关系一经绑定,无法轻易解开,请慎重使用。」

「处于【生死相依】关系中的双方同生同死,一人受难,两人共担,福祸相依。除双方同时死亡以外,该关系无法解除。」

“齐佑,”李跃棠拾起那块“姻缘石”,递到齐佑手中,让两人一起握住,“我们结为道侣吧。”

掌心的温度比任何一次都要炽热,灼烧般的感觉好似要渗透肺腑,将整个人都烧尽,烧透。

齐佑在想,自己也许是最后一口气也要去了,不然怎么会在眼前出现这样的痴心妄想。

临死前的幻想太过荒谬,也太过诱惑,齐佑将手回扣,裹着湿滑的血与那人相握,闭上眼释然一笑,“……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一声过后,手中的温度更加灼热,仿佛已经烧透了骨血,可他身上的血早就流干,五感尽失,只剩那股灼烧之感在体中乱窜。

随后……过了多久?他感到手心的血在极其细微地蠕动着,像某种细长的线虫,在掌心攀爬,带起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触感,渐渐勾勒出一个从没见过的符号。

待到那阵动静停歇,齐佑悬在嗓眼的那口气忽然被一股大力往回拽,轻飘飘的神思也骤然落到实处,五感逐渐恢复,而体内浴火般的感觉也更加明显。

先是形与声,他眼前的画面变得清晰,耳边的声音也回笼。他听见风过叶尖的颤响,越来越大,烈烈呼啸,最后泄洪般的爆发、奔涌,拽回了他的其余三感。

鼻尖血味从四面八方猛烈袭来,窒息般的把他包裹、浸染,就连他嘴中也是这样浓烈的味道。齐佑本能地张嘴喘息起来,胸口涌出阵阵奇怪的生气,属于他,又不属于他。

手中的感觉越来越真实,原来那一声不是梦,也不是幻,是那个人真切地把他抱在怀里,抓着手。

亲密的姿势让齐佑感到一瞬的愕然,他抬头看去,只见李跃棠也垂头看着他,但那目光无神,不知落到了何处。

“你——”齐佑下意识用另一只手去攥住,掌心的刺痛却让他动作一滞,先前麻木的痛觉具已回到身上,浑身还在火烧般的泛疼。他咬牙咽下痛哼,来不及惊觉自己身体中诡异的回力,只想拦下这人动作。

末了,他终于用力挣开那只手,两人手中那块纹路瑰丽的石头却也随即裂成两块,近乎均匀地一分为二。

李跃棠终于把他放开,撑着上半身别过去,朝后猛地吐出一大口血来。

“你做了什么?”齐佑拉住那只抽离的手,忍住心底澎湃的浪潮,释放灵息去探查起李跃棠体内的异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那只手很快再度抽开,可齐佑的动作也停滞在半空,他像是还来不及适应劫后余生的喜悦,又或者是不习惯近乎死而复生的虚妄感,就这样愣了半晌。

直到面前的人慢慢转过身看着他,那张脸上布满伤痕与污浊的血迹,很是狼狈。

“你……入魔了……”齐佑望着那双藏于血污之下的眼睛,喃喃自语般的念道。

“嘘,”李跃棠伸手比在唇间,低头像往常那样对他笑了笑,回道,“这事别让其他人知道了。”

不然他“大魔头”的身份不就要坐实了?

“你到底做了什么?”齐佑一时间顾不上其他,光是自己死而复生和面前人入魔这两件事就已经让他无暇顾及,他抓住此人衣领将人拽下,语气颤抖,“我明明已经……”

“你没死,”李跃棠接上这句话,探了齐佑已经平稳的脉搏,确认无误后又拿起地上的那两块石头,“你要是死了,这个血契也成不了。”

“这是什么东西?”

李跃棠“唔”了一声,语气迟疑,“……姻缘石?总之就是结为道侣的东西呗。”

话音未落,他握住齐佑抬起的手,嘴角新吐的血还在往下巴流去,语气却十分松快,“齐佑,以后我们就是生死不离的‘道侣’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青松谷灭门一事不久后便在修仙界内传得沸沸扬扬,紧接着齐佑接任谷主一事也掀起轩然大波,更有此次惨案中幸存的青松谷弟子逃去各处,传言四起,众说纷纭。

而当事人这边,情况却显得异常岁月静好。

先是李跃棠入魔后并无异样,在外看来与常人无异。他自己对此也无甚感受,毕竟平日里干的事也不算什么名门正派。只是他与齐佑如今本就处在风口浪尖,入魔和道侣一事若是暴露出去,难免让其他人有了讨伐的由头。因此,这两件事竟李跃棠权衡过后,都选择了暂时隐瞒。

青松谷不是什么大派,行事作风上也让人颇有微词,但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灭了门,幸存弟子都已告到了天问宫,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也不能坐视不理。天问宫找上门时,李跃棠正压着齐佑上药。这人明明被打得遍体鳞伤,浑身鞭鞭见骨,却还总是嘴硬自己身为药修,知道分寸。

“知道分寸那还死了两次?”入魔后或许当真影响了部分心智,李跃棠全然忘了自己之前和齐佑客套时的“分寸”,也没顾两人才结为道侣的暧昧,如今只想把这人的心剖出来看看,是不是跟这张嘴一样硬。

“给你保命的那块石头碎了,又废了我一块‘姻缘石’才从鬼门关拽回来。你要真知道分寸,从今以后这条命就给我好好留着。”两只沾满药膏的手就这样把齐佑死死按住,带着灵力一遍遍抚过背上那片新鲜的伤痕,力道不小,弄得身下那人压不住痛哼。李跃棠听得真切,动作一顿,眉尾上挑,语气却变得生硬,“……忍着。”

平常穿着衣服只觉齐佑身形修长,因常常见他低头弯腰,不怎么正脸看人,李跃棠直到现在才发现,这人清瘦得可怜,却又比他还高一些。

难道是因为药修不打架缺少锻炼?

李跃棠皱眉想着,目光落去齐佑瘦削的后背。手上的药抹完了,伤口却还剩大半。他又沾了新的药膏团在掌心暖暖,低头抹上去。那双手缓缓沿着阔背肌抹到了脊椎尾部,仔仔细细地覆盖那数道伤痕,眼看着今日的药就要上完,外面结界却忽然传来响动。

两人一齐愣住,随后齐佑撑着手就要起身,又被李跃棠毫不犹豫地按了下去。

“结界术我学的还不够精湛,布的那几层恐怕撑不了多久,”草草给最后那片伤口上完药,李跃棠擦着指缝起身,低头看着躺在床上不敢妄动的齐佑,“你继续躺好,等药干。我去会会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齐佑的确不动,只是拽了拽他的衣袖,复又放开,点点头道:“……好。”

半个时辰后,只见李跃棠原模原样地回来,周身无恙,只是肩上勾着的那缕发丝带了一丝凌冽的寒气。齐佑正在穿衣,见状仍忍不住问道:“来的什么人?”

那人带上门,低头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他,悠悠回道:“天问宫的几个长老。”

天问宫建派悠久,资历深厚,在修仙界中更是德高望重,凡大事皆有其出面主席。没料到此事竟然惊动了天问宫,齐佑心中一紧,“他们……”

“有青松谷的弟子跑去天问宫门下求公道,”李跃棠不紧不慢道,“我看那群老不死的也不是很想管这烂摊子,就把青松谷那群弟子全丢给他们拿回去交差了。”

“现在这谷中只剩你一个人了,”他坐到齐佑床边,看这人衣服穿好了,便又运灵探查起了体内的伤势,“没人也好,清净点,适合你养伤。就是可惜你才坐上这掌门之位,就成了个孤家寡人。”

齐佑对此不甚在意,反而欲言又止地朝他问道:“你为何……”

见齐佑吞吐犹豫,半天斟酌不出下半句,李跃棠便笑着为他补充:“为何要跟你结为道侣?还是为何要把青松谷掌门之位给你?”

齐佑听后兀的不言,李跃棠却不合时宜地想到了方才,他在结界外与天问宫一行人对峙时,他们也问他:“李跃棠,你为何要杀?”

青松谷灭门一事倒没有外界所传的那么夸张,他只是将当时在场的青松谷长老和掌门杀了。彼时双方具起杀心,他是独入虎穴,他们是瓮中捉鳖,任谁都觉得自己不会输,自然拼的也就是个你死我活。只是恰好他当时突然入了魔,也许杀到后头的确有些恍惚,将之后闻讯前来支援的弟子也杀了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一路上总是有人问他为何,李跃棠却每次都答不上来,只能草率地回一句:“不为何。”

而此情此景下,面对才结为道侣的齐佑,他也只能笑着回一句:“不为何。”

这“不为何”倒不是敷衍,而是他在这“梦”中的几十年看似过得风生水起,事实上却尽是浑浑噩噩。他知道前路该怎么走,却不知道结局会如何。他看似意气风发前途无量,却连个选择的权力都没有。

李跃棠兀自苦笑一声,收回了手,又在身上一通摸索,给齐佑塞了一堆法宝,“这些东西你拿去防身,还有这些药草,好好疗伤,好好修炼。”

齐佑怔怔地接住这堆让人眼花缭乱的物件,多得已兜不住,便只能先铺在床上,“你……”

“我要离开一阵,等不到你伤好了,”李跃棠仍旧低着头在身上翻找,“有人来找麻烦你就走,走不掉就杀了,事后算在我头上。青松谷无所谓,青松谷掌门之位更是无所谓,你别跟他们拖延,保命最要紧。”

他话一顿,忽的抬头看向齐佑,“我们现在是两人一命,你能明白吗?”

齐佑点头,暗自攥拳,“我明白。”

嘱托之言难免唠叨,见齐佑这副不苟言笑的模样,李跃棠却蓦地轻“呵”一声,话锋一转,问:“齐佑,跟我这种人绑一条船上,你后悔吗?”

“不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后悔也没用了,”他将那块一分为二的石头摊在手心,把其中之一递给齐佑,轻轻按在掌心,“这是你的那块,收好吧。”

齐佑将那半块石头死死捏住,鼻尖依稀嗅到了那日的血味,他轻“嗯”一声,问道:“何时启程?”

“没事的话,现在就走了,”李跃棠利落起身,又把床上那堆东西清点一番,确认无误后拍了拍齐佑,长呼一口气,“那我走了。”

齐佑点点头,起身送他。两人一路无言,直走到了结界边缘,齐佑只得在结界中目送着李跃棠御剑离开,那背影潇洒,就连眼神也没留下半个,大有个一去不回的架势。

齐佑默默启唇,无声地问出了他一直想问却又不敢问的那句话:你要去哪儿?为何不能……带我一起?

李跃棠一剑直冲云霄,直到确信看不见人后才低头朝下望去,同样在心中默念着一句话。方才问齐佑的那句后悔,其实问的也是他自己。

他怕自己后悔。

回到先前闭关修炼的洞府之后,李跃棠重新设下结界,继而百无聊赖地躺在角落里,无心修炼,只是安静地等待着自己昏睡过去的那一刻。

下一次的“梦”,会是什么时候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砰——”思绪像一团吹过头的气球一样轰然炸开,李跃棠急喘着从“梦”中惊醒,耳鸣阵阵,在漆黑的环境中茫然了几秒后,蹒跚地起身往外走去。

他终于“醒”了,比之前每一次都要急切地醒来。这具修炼所致的轻盈躯体,在他稍显生疏的使用中逐渐回温、回力,虚浮的脚步在走出洞外后终于踏出了实地感。

李跃棠就这样独自在深林中攀壁而行,他缓缓抬头望天,看着头顶依然万里无云的天色,竟生出一丝恍如隔世之感。

他离开了很久吗?不,并没有,只是两天而已。

他只是由于临时有商单,导致时间安排不均,隔了一天才继续玩《仙途》。这对他乃至他的直播来说都没有什么影响。可没有玩的那一晚,他没有做梦。

想来也是,每次的“梦”都会在他游玩时的最新进度戛然而止,既然他都没有更新游戏进度,又哪儿来的“梦”可做呢?

如果……

晃了晃头,甩掉脑中虚幻的不适感,李跃棠握紧手中剑,无声地念了一道诀,随后便御剑往外飞去。一炷香的时间不到,他匆匆赶回了青松谷,见谷外结界安然无恙,入谷之后更见有人在其中穿梭劳作,俨然一派宁静祥和的景象。

这景象于他而言有些诡异,仿佛不久前这里血流成河的景象只是他的一场梦。而那群弟子见到他之后噤若寒蝉的模样,与之前相似,却又不尽相同。

李跃棠来不及找人询问,只一头朝着祠堂走去,御剑越过那千道石阶,见到那座略显残败的建筑后才在心中松了口气。还好,不是梦。

“你回来了。”前一脚刚踏入正门,目光还来不及看清堂中唯一供奉着的那一块牌位,他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李跃棠转身对上齐佑的视线,抿抿嘴,轻“嗯”一声,随后两人竟又是一阵相顾无言。

“你……”

“我……”没料到双方会这样巧合地同时开口,又一齐顿住,李跃棠无声笑了笑,接上了自己的话,“我离开了多久?”

齐佑答道:“两月有余。”

“两个月啊……”他低头若有所思,片刻后抬头又问,“这期间有人找过你麻烦吗?”

“没有,”齐佑摇头,“你走后不久,天问宫便将此事归为你与青松谷掌门等人的私人恩怨,不再干涉。”

“那谷中的那些弟子?”

“是你之前丢给天问宫的那些,有的留在了天问宫,有的独自出走,有的回了这里。”

李跃棠听此点头“哦”了两声,又问:“你伤势如何?”

齐佑淡淡回道:“好得差不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真的?”李跃棠调笑一声,朝齐佑伸手,“手拿来,我看看。”

他本以为齐佑会直接回绝,亦或是推脱回避他这带些揶揄的话,却没想到齐佑竟然毫不犹豫地把手递上来。掌心炽烈地覆上来,语气仍旧平静,“好。”

李跃棠一愣,忍住想要收回手的念头,硬着头皮将齐佑体内灵脉潦草检查一番,目光朝旁瞥去,讪讪回道:“的确好得差不多了……”

齐佑点点头,并未收回手,“你给的那些灵草,随便一颗拿出去都能炒上天价,治我身上这些皮肉伤自然轻而易举。”

“嗯……”李跃棠放下手,有些心不在焉,“既然你这里没事,那我就放心了。”

想到他玩游戏的最新进度信息量太多,什么抓灵宠、建门派,之后还要去捡一堆徒弟。李跃棠感到一阵头疼,而这个“梦”与现实的关联又让他心中生出一丝微妙的情绪。他玩过太多游戏了,非常清楚一个买断制单机游戏的寿命有多短。而这款单机修仙游戏的玩法几乎被他探索得差不多了,他还是个游戏主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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