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霆(33)(2 / 2)
秦翀没办法把自己折腾上轮椅,只能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往公共洗漱间走。
匆匆而去,一顿倾泻,总算是减轻了膀胱的压力。
他拄着拐杖出来,远远的看见对面的房间开着,眼前熟悉的走廊也好像变得陌生起来。
一楼有这个房间吗?
秦翀满腹狐疑的靠过去,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灰蒙蒙的窗户就是那个拍到不干净东西的储藏间。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好像一点也不觉得害怕,直接拐进去了。
里面的一切还是剧照上的样子,一束阳光落在地上,也没有什么吓人的东西。
秦翀下意识的想起来,胡越烧过黄纸撒过鸡血又点过鞭炮,这里居然一点痕迹都没有,难道自己现在是在做梦吗?
要是在做梦,那他刚才那一顿稀里哗啦,岂不是都尿在床上了?
简直丢死人了!
秦翀转身要走,忽然听见一声门响,那道门竟然被关起来了!
哥还是姐啊,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秦翀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胆子大了许多,有事你委婉点,别出来吓人。
一片寂静。
秦翀往前走了一步,感觉自己踢到了什么东西,刚想捡起来就感觉到有人摇晃自己:秦翀!醒醒!秦翀!
秦翀猛地醒过来,脑子里仍然是一团浆糊。
刘铭宇摇着他的肩膀: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秦翀点点头,急着喊他:赶紧陪我到那个废弃的储藏间去看看。
储藏间?你梦到什么了?
不知道。就因为不知道才必须去看看。
好,你慢点,我陪你去。
等会儿秦翀忽然拧紧了眉头,先扶我去上个厕所,不然真要美梦成真了。
他们在那个储藏间里发现了一块松脱的砖块,砖块后面藏着几页日记本上撕下来的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胡越听到这些事,一面觉得不可思议,一面又觉得是秦翀借题发挥自己搞出来吓人的。直到他看见那几页纸底下的落款是朱小民,整个人都吓懵了。
当事人秦翀不明所以:朱小民是谁?
就是《河岸》这个故事男主角的原型,那个大学生。我当初来取材的时候就想找他本人聊聊,没想到问过老乡们,他们都说最后朱小民是发了疯,跳河死了。胡越越说越兴奋,这日记上写的就是咱们缺失的细节啊!把这些补上,咱们的故事得原地起飞啊!
第46章 要脸么你?
《河岸》按照原计划准时拍完了。
这部剧一路磕磕绊绊,从换导演、改模式、改剧情,到投资方天海撤资、万客和天海的纠葛、林一鸣绯闻、罗威和顾亚柔的一夜糊涂,再到宿舍火灾、灵异花絮照和朱小民的日记,秦翀觉得光这段经历就够拍一部精彩的记录片了。
杀青那天一帮人都喝了不少,秦翀自己拿了一部DV出来,上面全都是大家平时工作的场景。
这灯光怎么怪怪的?
那天灯光组的大齐摔断了胳膊,灯光是咱们副导演临时顶上的,要求不能太高。
天呐,看那个花轿!哈哈哈哈哈,咱们花了五天工夫做好,结果人一上去就掉底儿,最后花轿里的戏是用纸箱子糊了个内饰拍的!
看这段!老迪亲自去拍的。为了拍个空镜,老迪都踩到水里去了,人淹过了头,机器还好好的举在脑袋上。更好笑的是被拉上来的时候他嘴上还叼着一支烟,烟丝都滴水了还没反应过来,那会儿真是又好笑又感动。
这个雀斑晒伤妆是有来头的,咱们事先定的妆来了这里一看才发现跟当地人完全不一样,太糟心了。后来我们在老乡家里窝了好几天对了,这里又湿又晒,我们改了好几版才弄出了现在这个妆容。不是我吹啊,化妆完了走在街上绝对看不出亚柔是个外乡人!
亚柔也是牺牲太大了,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化妆,为求原生态连护肤都不做,这皮肤得多久才能恢复啊?。一边健身一边还要维持那种胖嘟嘟的娇憨少女感,回去之后得很久才能接其他类型的剧了。
这不算什么牺牲,我是个演员,我只想做好我的本职工作。顾亚柔这话倒也不是客套,她真的太拼了,找不到林一鸣对戏的时候她就跟助理对,甚至自言自语把在场所有人的台词全背下来,跟精神分裂似的。
我打呼噜抠脚你也拍!胡越叫起来,这放出去我还能找着媳妇吗?
这就是你最真实的工作状态。秦翀特别真挚的来了一句,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了。
这些你是什么时候拍的!林一鸣发现那是自己在地上打滚的画面,赶紧伸手去捂屏幕,这么糗的表情你还放出来!
秦翀忍不住怼他:你还在乎表情糗不糗?这是你一开始拍的,跟现在对比一下,没觉得自己的演技成熟了许多吗?
林一鸣想了想,直接一仰头:你这个人特别烦人,不过看人的眼光还挺准的,我就是有做演员的天分。
秦翀叹了口气:要脸么你?
片子放完了,秦翀拄着拐杖慢悠悠的站起来:这片子是在工作之余随手拍的,只是想记录一下大家在这三个月里的日常生活。《河岸》是我们大家的心血,是三个月以来同心协力的结果。我感激每个人对《河岸》毫无保留的付出,感谢所有人的努力。
大多数人都附和的鼓掌,只有一开始就知道换导演一事的几个人相互看着,都没动静。
我知道我资历浅,经验不足。胡越帮了我很大的忙,或者说大家都知道剧组真正的主心骨是胡越,其实其实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就感谢大家即使对我有意见,还是本着敬业的精神完成了自己的工作。感谢大家对我的宽容,感恩遇见。秦翀打开了花炮,嘭的一声彩花四溅。
我宣布!《河岸》正式杀青!
大家好像回过神来了,激动地彼此拥抱着,好像那一声杀青,此前的恩怨都在一瞬间烟消云散,所有放不下的全都一笔勾销。
那一天大家都喝了不少,秦翀居然是里面最清醒的一个。
其实他也挺想喝醉的,起码在这一天好好放纵一下,让他可以暂时忘却现实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
最后安置这一堆醉得东倒西歪的家伙还得麻烦村里的老乡们。
他俩在二楼203,这个是205的。还有这个一楼107,对,就是我住那间。秦翀瘸着腿指挥老乡们搬人的时候,胡越忽然把他拽住了。
秦翀你个混蛋,说这些干什么?
胡越平常虽然怂,可是本质五大三粗,秦翀看见他红着眼睛冲自己吼,多少也有点害怕:我没指责你们的意思,也不是跟你们秋后算账。
别跟我扯!这些事你不说嗝都窝在心里你特么挺能憋嗝你小子胡越的声音慢慢变小,一句不搭一句的全是骂人的话。
好好好,我知道了。秦翀知道他心里憋屈又是在说醉话,当然不会和他计较,回去睡觉吧,乖
你小子!真特么不是东西!胡越猛地站起来,然后又倒下去。
秦翀苦笑着低下头试着扶他,胡越又攥住了他的手:我心里不是滋味,但是我不讨厌你我知道嗝没有你就没有《河岸》是我没出息,我没本事我还拉不下脸来谢你我怂啊我真怂
胡越越说越来劲,哇的一声哭起来,两个老乡过来架稳了他一路拖回宿舍去了,沿途只听见他中气十足的跟空气对骂,凶也挺凶,萌也挺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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