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霆(83)(2 / 2)
之前合作过的艺人、导演、制作人纷纷晒合照或者发博帮忙宣传,之前骂秦翀蹭热度的粉丝,如今口径全都变成了尊敬和荣幸。
执镜邀约如同雪片一般飞来,秦翀的时代终于到来了。
但是越是在这种时候,秦翀反而越是清醒。他托王颂元帮忙寻找真正有潜力的本子,自己则订好了出国的机票,打算继续去完成斯蒂芬韩为他联系到的电影。
最后一场《心棂》的路演,到场的媒体比以往更多。
秦导演,关于您之前的性向问题,您能不能做出一个正式的回应?
我已经结婚了,我想这就是最好的回应。秦翀没想到居然有人不按提纲提出这种尖锐的问题,还是耐着性子尽量得体的做出了回答。
我们都知道,前段时间您似乎牵扯进了方长和一位刘先生之间的绯闻,请问这些传言是否属实?
抱歉,我太忙了,并没有关注那些荒谬的传言。这种话题一旦开了头,谁都等着挖猛料,秦翀要是说错个一句半句,又要给自己惹来不小的麻烦,我必须要重申一遍,我和之前传言中的各位艺人都只是朋友关系。至于你们提到的刘先生,他并不是圈内人,我也希望你们不要过多的打扰他的正常生活。
他居然专门替刘铭宇多说了一句,多少有点欲盖弥彰了。
秦导演,这次的《心棂》反响这么好,那你下一步是不是会重新转向国内发展呢?
我手上还有别的项目,目前的工作重心还是在国外,之后的工作计划还没有安排,会不会转向国内市场,那要看缘分了。如果有我非常喜欢的本子,我一定会回来的。秦翀说得模棱两可,一抬头就看见座位后排坐着一个戴鸭舌帽的女人。
那个女人似乎是意识到秦翀发现她了,立刻站起来就往外走。
秦翀匆匆的做了总结,大步追了出去。
那个女人顺着外场通道直接去了地下停车场,秦翀赶到的时候看到她伸手接过了一个孩子的襁褓,然后坐进了车里。
车子错身而过的瞬间,她终于抬起头来,朝着秦翀挥了挥手。
秦翀看清了,那就是顾亚柔,她根本就没有死。
难怪顾亚柔的死讯并没有传开,她的家人没有闹腾。她跳楼的事情一直是没有被印证的传言,有的人说她死了,也有的人说她退圈了,反正她整个人就像蒸发在空气里似的。
也许这也是罗东生编出来的故事,她的死和罗威的失忆一样,或许都是为了抹去一些不愿意面对的过去。
在这个圈子里,只要不再刻意保持曝光度,短短几个月时间,她就会被信息的浪潮彻底抹去,再也没有人记得她的存在。
但她还活着,孩子也还活着,那就比什么都好。
秦翀从停车场走出来的时候,迎面来了一辆车,险些擦在秦翀身上。
哎,对不起对不起!车窗摇了下来,里面露出一张妆容精致的脸,哎,怎么是你?
秦翀很艰难地从记忆之海里找到了有关于她的信息,这不是当初他落魄的时候宋光明指派他帮忙拍生日特辑的富家女吗?
富家女推开车门出来了:没错,就是你,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蒙蒙啊,那次我通过明光传媒约了你给我拍了生日特辑呢。
秦翀哪能不记得,那次被这富家女和她的朋友占尽了便宜,简直都弄出心理阴影了,就是想忘也难。
哟,你不会是生气了吧?富家女自说自话地靠过来,别这么小气嘛,上次是我男朋友小肚鸡肠乱吃醋,我可没有挑剔你啊。我现在已经恢复单身了,谁都管不着我了。你哪天有时间,咱们约出来单独聊聊吧?
我不认识你。秦翀也不想跟她纠缠,索性装傻。
哎,知道了知道了,你们这种搞艺术的还得端架子是吧?这回我再给你介绍几个有钱的姐妹,那生日特辑都安排上。
秦翀冷着脸:我真的不认识你。
再跟我闹就没意思了啊,我要生气了!富家女假装生气地跺了跺脚,里面恰好有个男人迎了出来。
蒙蒙,你在跟谁说话呢?
富家女赶紧给自己找补:爸爸,我遇见一个朋友,多说了几句。
男人看了秦翀一眼,立刻讶异地瞪大了双眼:秦导,你跟我女儿认识?
她认错人了,我不认识她。秦翀觉得他有点眼熟,反正是刚刚在场的负责人当中一张没多少记忆点的脸,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哎,别走啊!爸,他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拍生日特辑的小导演啊,我朋友薇薇和尚恩都见过他,我真的没有认错!
别瞎扯了,人家是国际大导,怎么会替你拍什么生日特辑,赶紧走,别说了!
秦翀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你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喘口气都有人骂你;等你咸鱼翻身站到别人够不着的高度,全世界似乎都在帮你维护你。
秦翀回到酒店,累得几乎要直接倒下,还是强打精神给玫玫打了个电话询问近况,顺便告诉她自己回去的时间。中途方长打了个电话进来,秦翀没打算理他,结果方长铆足劲头一直打,秦翀只好和玫玫草草说了几句,又接了方长的电话。
你有事吗?大晚上的催命呢?
不是催命,是要命啊!刘铭宇老毛病又犯了,给自己胳膊上来了两下!
秦翀愣了愣:你别耸人听闻了,这事又不是第一次了。
这回他下手重了,都送医院急救了!别废话了,我已经把医院地址发给你了,你赶紧去看看他!
他没事吧?秦翀刚站起来就想起了刘铭宇妈妈跪在自己面前的眼神,立刻就打了退堂鼓,我我凭什么去看他?算了,要是遇上他妈妈就尴尬了。
你要是能遇上他妈妈就真的见鬼了。你不知道吗,他妈妈年前就过世了。
秦翀傻眼了。
怪不得那段时间刘铭宇安安静静的,不是他转了性,而是他顾不上了。
之前的爆料不是空穴来风,他身边已经没有人能开解他了,我只能陪陪他,他也不听我的。他妈妈走了之后,他的精神状态就越来越差了。也怪我,昨天吵完架看他还挺理智的,好像没什么事。今天一整天我眼皮都在乱跳,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我才想到给他的小助理打电话,没想到
秦翀把手机往兜里一揣,迎着冰冷的晚风冲了出去。
窗外的细雪纷纷扬扬,是一个冷得很早的冬季。
刘铭宇安安稳稳的躺在病床上,一段日子不见,他似乎瘦得更厉害了。灯光白得刺眼,把他鼻梁和下颌的弧线都勾勒得格外清晰,眉目轮廓仿佛是光影激荡造就的魔法。染血的衣衫和手臂,有种像玻璃般脆弱的易碎感。
秦翀恍恍惚惚的,总觉得这个情景似曾相识。
对了,是那次被刘铭宇妈妈撞破他俩的真实关系之后,她摔破了一个花瓶,飞溅开来的碎片划破了秦翀的额头。
那一次,刘铭宇身上全是他的血;这一次,刘铭宇身上却是他自己的血。
他之前醒来了,但是精神状态很不正常,一直大叫着要扯掉身上的仪器,还要攻击医护人员。医生不得不给他注射了镇静药物,后续可能需要持续治疗。痊愈已经不可能了,只能寄望于他的状态能稍微好转小助理苦着脸在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刘总清醒的时候做了财产馈赠公证,如果他出了什么事,他名下的产业和股份都会转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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