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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彻底底的完犊子了!

一个星期的时间,沈余因为要照料宗楚的伤口,只能再次请假。

湮没已经被拖得佛系了,投资商爸爸还是人金主的手底下兄弟,真金白银的一天天供着都没说什么,导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就算又气又急,他也不敢表现出来。

好在事情没再出什么意外,一周后,宗楚的伤口已经拆线,沈余在他有写些发黑的脸色中提了复工,宗楚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等人走了就把桌子挥了个清空。

佣人颤抖着收拾,大气都不敢喘。

原本他对沈余没压抑着没有过多插手,不过沈余提了只他一人后,宗楚的阴翳又逐渐显露出来。

沈余喜欢他不是吗?

想着再有贺之臣那种不长眼睛的东西盯着他的人看,宗楚就有种想要摧毁的冲动。

沈余本该就是在家里守着他的。

他不需要工作,也不需要朋友,只要有他,沈余就会满足了不是吗?

第44章

宗楚伤口好的差不多了,沈余也放下心来。

那天宗楚对他说的话让沈余放的平静的心又起了一点波澜。

宗楚的意思是能和他一人在一起吗。

沈余极力把这件事压在身后,先完成湮没的项目。

他和宗楚关系表面归于正常后,卫臣来报告过一次,明美冉一直在疗养院,目前情况乐观,可以随时去看望。

沈余毫不犹豫的去见她了。

宗楚当初说得只是气话,明美冉在的疗养院处于市区深巷,靠近宗酶当时遇见绑匪的地界,但其实宗酶的消息并不准,隔着还有一些距离。

这里是属于私人疗养院,设施和人员配备都是顶级水平,连环境都模拟得仿佛与外界一模一样,正常是时,里边行走的人几乎和外人没有任何差距。

只出了偶尔传来的嘶吼声。

卫臣来报告,是宗楚下的令。

明美冉情况时好时坏不可预估,但是不让沈余去见她明显更容易出现意外,宗楚再怎么心思深沉,这时候也不想再出什么变故。

一次两次也就够了,因为明美冉沈余再和他闹什么矛盾,这个年也别过了。

他让人盯准了明美冉的情况时事汇报,好歹在几天后找了个清醒的时候,来人去敲打了一番,这女人只阴沉笑着,半句话没说。

宗楚发了一顿脾气,但他拿正常的有弱点的人有办法拿捏,可一个无牵无挂的疯女人,他没任何手段能威胁到她。

沈余去的那天,卫臣紧跟他身边,如果这人说什么疯话,直接以病情为由先带走也比让沈余听着来得好。

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明美冉什么都没说,她甚至都没有见沈余,只隔着一扇门,对他说了声走。

明美冉不想见他。

沈余说不清楚什么滋味,或许他早有预料?明美冉对他从来没什么好感,只是偶尔才会发发善心,像是关心路边的小狗一样关怀两句。

或许再等等呢?

再等等,她说不定就会想见他了。

一切都会慢慢变好的吧。

就好像湮没的项目,哪怕磕磕绊绊十几年,也进行到了最后的关节。

沈余在片场重新见到了光鲜亮丽的夏实然,他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唯独看见沈余的时候停顿了两秒,仿佛阴恻恻的毒蛇。

夏实然对他说,那场他没去成的比赛,他也出场了。

虽然有些低级,但是拿了冠军,好歹也算多了个摆件。

他说的是国外设计大师亲自为这场比赛设计的冠军奖杯,一只展翅的雏鹰。

沈余不要再总想不属于你的东西,施舍你的和真正属于你的界限,搞清楚一点,五爷他只是可怜你而已,但是你得知道,装可怜,也是有限度的。

沈余静静看着他,手机也在同一时间响起。

夏实然瞥了一眼,一笑:看来你也没别人想的那么傻,师兄真是一片痴情。

沈余拧紧眉:你别胡乱说。

夏实然莫名笑了一声,抽身离开。

他把当年调查出来的事情全都告诉贺之臣了。

贺之臣这个人,长在大家族里,自小有人遮风挡雨,还没有继承家业的压力,所以长得偏了点,善心过重,还愤愤认不清身份。

说得直白点,就是不知道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他多余的同情心完全可以促使这件事顺利继续下去。

夏实然笃定。

贺之臣一开始的确是这么想的。

宗楚不是个好人,他费劲力气把沈余抓进笼子里,一瞒就是瞒了四年,沈余跟在他身边能有什么好下场!他甚至连甚至连夏实然的为人都没有看清。

但这也只是他最开始的想法。

贺之臣难得冷静了一次。

他是有善心,但是这次和宗楚的碰撞,下场足够让他冷静下来思考。

宗楚从来不是什么善人,贺之臣过了界限,在曲启明的周旋下他人是没被怎么样,但是家族受到了依附宗氏而活的各股势力的打压,谁能伸手?

宗氏默认的事,就连曲家,也没有任何立场去插手拉他们一把。

贺之臣的艺术路被彻底断送。

任何赛事,甚至哪怕行业之间,都不会雇佣或者与一个与宗氏有龌龊的设计者,毕竟这个世界从来不缺人才,缺了一个贺之臣,谁都可以顶上,得罪了宗家,他们又怎么在行业内过活。

他黑过脸,也抗争过,甚至觉得这人简直像是纨绔的古代暴君,但是有什么用?

他甚至连宗楚的面都见不着,除了无谓的叫嚣,就只有父母失望愤怒的眼神。

环境,从来都是逼迫一个人成长的最本质原因。

他有曲启明协调,有贺家能替他承担一部分怒火,但是轮到沈余,他该怎么办?他没有别的任何能依靠的地方,贺之臣没有哪一次这么清晰的认识到这一点。

而更重要的

他听说了宗酶和沈余遭遇的那场绑架,如果宗楚能豁出去救他,是不是事情也没想象的那么到绝路?

贺之臣沉默的握紧杯子,沈余跟着侍应生来到桌前时见到的就是贺之臣在思考什么的模样。

他要脱口而出的话被重新压回去,只先叫了声贺哥。

贺之臣恍惚回过神来,打量着沈余,嘴角微弯:没事吧?我听说

没事,只是一点擦伤。

他回过神来,刚刚弥漫在身上的浓郁压抑感觉才消失,沈余直觉似乎有些不对,他回到,认真的看着贺之臣问:

贺哥,你怎么突然要离开剧组?是

他想问,是和宗楚有关吗?

哪怕觉得这件事再不可思议,可沈余还是将这个揣测提到了明面上。

他不知道如果贺之臣的回答的是肯定的,他要怎么做?怎么弥补?

贺之臣愣了一下,不过马上,他就手背支在下巴上闷闷笑起来,声音爽朗,仿佛听见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

这次轮到沈余怔愣住了,他指尖轻轻触摸着玻璃杯,看到贺之臣又恢复成和之前一模一样的沉稳表情。

你胡思乱想什么,我回去是因为同学有个项目叫我帮着掌掌手,因为是当时的舍友,不好拒绝,而且比起这个项目,国外的那个更具备挑战性,办完之后履历又能添上一笔。

沈余看着他笑弯的眼睛,沉闷的心思缓慢的复活过来。

贺之臣察觉到沈余身上的气氛松了不少,他嘴角弧度渐缓,抿了口温水,笑着说:五爷他对你还好吗?沈余,你要是想走,我还可以帮你一次。

沈余看着他,半晌,轻轻摇了摇头:谢谢,贺哥我现在很好,谢谢。

不是都说了,不用和我这么客气。贺之臣笑,他手指交叉在桌上,温声说:我也只是随口一问,我听说了,五爷为了救你,受伤了?

你也知道了沈余回他,表情有些不好意思。

事情就是这个事情,但是单独被提起来说总感觉有些微妙。

毕竟救人首先就不像宗楚能做的事情,其次为了救人受伤,还是主动的,这听起来基本上都是不可思议。

要不是曲启明亲口告诉贺之臣,他也不会相信那个人能做出这种事。

听起来还挺靠谱,不过沈余贺之臣话头一转,他手指也交叉得更紧,表情低缓严肃:你知道他要和夏实然订婚的事吧?你想过自己要怎么办吗?

贺之臣之前和夏实然的接触也不算很多,只不过因为家里有些关系,再加上出自一校,所以没少过必要的交情,但是从这出事情来看,夏实然明显把沈余当做眼中钉,用尽办法想把他从宗楚身边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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