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修仙,基建飞升(76)(2 / 2)
火是不会玩的,宁愿多织几匹布,也不玩火。
而微生钟爱皮具,特别是鞋包之类的,山里有了条件后,他经常去屠宰场淘货,淘到几块好皮子,就迫不及待地做成鞋子或者包,穿戴在身上。
一开始他的手艺很简陋,缝补的边线参差不齐,还被兄弟们嘲笑了好久。
后来还是虞小墨看到他的书包,书包上有各种图案剪影,觉得此人颇有天赋,特地问了一圈弟子,将有这方面兴趣的人集中在一起,开了小灶。
虞小墨教他们画简单的人物速写,把前世所见过的包包鞋子画出来,做成册子供他们参考。其中不单单有皮制的,还有以毛线帆布为材料的制品图纸,花样繁多。
技术方面就托付给红蕖,一个一个操练他们的缝补能力。直到缝边不再歪歪扭扭,每个人都能独当一面,逢出堪比缝纫机的线条,才鼓励他们出来开店,打造鞋包品牌千里。
哦对,还有就是给几人灌输保护生态的观念,不得为了获取稀有皮毛,肆意捕杀生灵,只有屠宰场剥出来的才可以拿来做皮具。
毕竟搞创作是一回事,有道德的搞创作又是另一回事。
因此,某些作品的材料,不足以量产,也注定了千里将要走的是手工定制路线,价格,自然也不会便宜到哪里去。
独行于世系列背包一出来,狐白就极为喜欢,特别是那款黑色的双肩包,听说是用牛皮做的,版型漂亮又结实,背起来贼拉风。
同样的价格也贼拉风。
鹭缃则心疼儿子,想到这些年为了找走失的闺女,忽略小儿子太多了。
她温柔地摸着狐白发尾说,那双肩包要用到牛皮,超市里可没有牛皮卖,而且瞧那版型十分复杂,阿娘没这手艺给你做呢,不如直接给你买一个好不好?
狐白立刻头摇的和波浪鼓似的,虽然家里现在条件好了,可节俭惯了的小狐白,舍不得花钱买昂贵的奢侈品。
那就算了,我不要了,其实用百宝袋也是一样的,还省了我背的功夫呢!他抬头朝鹭缃笑,一脸不在乎的样。
鹭缃却道:那包和百宝袋可不一样,听说里边夹层有个保质期比百宝袋更久的暗袋,地方很大,可以放下最大的帐篷。而且买了它,也不止你一人可以用,将来家里头谁要想出远门逛逛,也能用它装更多东西路上吃。
最后不由分说,回去的路上正巧经过千里,鹭缃进去就把当日最后一个现货买了。
狐白将包裹在怀里,如捧着稀世珍宝一样,毛茸茸的尾巴摇得欢快,乌溜溜的圆眼都亮了三分。
鹭缃牵着隐隐兴奋的儿子一起回家,在村子小道上正好遇见农收回来的江大娘二人。
姐妹俩聊了会儿,说好了后两天狐金休息,让他化作原型帮忙把稻谷运到晒谷场,才各自回家准备晚饭。
江大娘为了答谢解五坤,还想下厨犒劳他。
结果被解五坤嫌弃手艺,老头子亲自上阵做了三菜一汤,恰好够两人食用。
后边一天依旧阳光明媚,天不热,凉风徐徐,干起活来还挺舒服。
可就在第三天晌午,两人合力把稻子收割完,将要转战收萝卜时,东边遥远的海面之上,一道粗硕的惊雷划过天际!
那亮堂的紫光盖过明媚的天色,让地里所有低头干活的人,都忍不住抬头观望。
这周边没有山比碧落城底下的断层更高了。
所以他们能清楚地看见,紫色电龙在海面上不断盘旋,甚至将风浪叠起的海面戳出了好几个窟窿,窟窿深邃,也不知要通向哪里,下一瞬,接踵而来的火浪翻涌,一道刺耳的鸣声穿透虚空
哎哟喂!这是哪位仙君在渡劫呀!如此大的雷,不同一般啊!江大娘大惊小怪,手里刚拔起来的萝卜叶都捏不住了。
解五坤高深莫测的笑道:世人只知珈蓝灵火出自庖丁谷,以为祂就是专门炙烤用的,却不晓得北州佛地曾有金翅鸟盘踞,金翅鸟乃佛祖驯化灵兽,所出火焰可与凤凰真火匹敌,而珈蓝灵火便是最后一只金翅鸟精魄所化,后被厨房的一个火头僧收服,慢慢流落到了庖丁谷。
千百年来祂匍匐于庖丁谷,都是为了等真正的主人出现,将祂唤醒。
他眼里映照着紫红交加的光芒,说出了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之前解五坤见过虞小墨一面,早已察觉灵火在她身上。
只是当时的灵火,还没有完全苏醒,日常形态是一只小小的火雀,虞小墨运用起来未能收放自如,他便没有出声提点。
江大娘大概是吐槽他习惯了,即便解五坤态度认真,她还是忍不住道:你说了那么一大堆,我一句也没听明白,那个什么灵火和这渡劫的雷有啥关系啊?
因为祂的主人将要结丹了,那磅礴的天地灵气让祂再也睡不下去,迫不及待想冲上九霄,展翅高飞了
虞小墨倏然睁开眼!
悬于天顶的苍穹绵延着猩红的血色。
一股股令人作呕的臭味,正顺着鼻息污染她的嗅觉。
她感觉四肢像陷在冻人的冰天雪地里,麻木顿滞,关节的每一次弯曲,都有咯吱咯吱作响的声音伴随。
虞小墨艰难坐起身,然而下一瞬,就被眼前的一切给惊呆了。
她身处一片血泊之中,如眼帘的都是尸山血海,密密麻麻。
断手、断脚,还有咕噜噜在滚动的脑袋,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皆被砍得支离破碎。
然她左近不远处。
有一颗胖嘟嘟的小孩头颅,分外眼熟。
虞小墨定睛瞧清楚后,唇齿轻颤,双脚并用地爬过去,抹干头颅上的鲜血,心痛如绞地出声,小、小砚?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是、是谁伤了你?你回答姐姐啊?
小砚,和姐姐说说话好不好?
小砚、小砚!小砚
虞小墨一声一声地悲泣呼唤着,抱着小孩的头颅,眼瞪得大大的,带着血丝的泪水积蓄其中,仿佛风一吹就要落下。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疯了似的扑在尸体堆里扣挖!肠子、心脏,各种器官血肉模糊,她也不嫌恶心,像没有感情的机器,只找自己想要的。
她得找到小砚的身体!她可以帮他缝补起来,补起来小砚就有完整的身体了,他没死,他肯定能活过来!
找着找着,她发现尸体不止小砚的。
还有浮波、红蕖,垚儿、清淮,她的师兄师姐,师长师侄们,都躺在血泊里,尸首分家。
虞小墨彻底呆了,她一瞬不瞬地盯着前方,堆如山高的尸群上,有一个白发苍苍的人,背对着她立着。
此人手上握着一把剑。
剑上全是还未干涸的血迹,淋漓不尽,顺着剑身往下滴流。
剑血无数的残尸断肢
是、是他是他杀了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血亲,是他杀了将她如亲妹照料,无微不至的师兄师姐,是他杀了慈祥的师长,杀了朴实可爱的师侄们
她在这世上示弱珍宝,无比珍惜的人,全被他的剑斩得残破不堪,血肉横飞!
他杀了她最重要的人!
虞小墨的眼底有黑色浓云慢慢聚集!
她看向那人的眼神弥漫着汹涌的杀意!癫狂将她笼罩,理智被丝丝磨灭,就在她捡起地上的断剑,嘶声力竭,不顾一切冲过去时
啊啊啊啊啊啊啊
布满血慕的天穹应声碎裂,稀碎的裂缝中有金光射出,将绵密的血雾揉散,四处堆成小山的尸体蓦地消失,不见了?!
虞小墨感觉自己的腰肢,被温热的大掌裹住。
眼前出现了一张模糊的脸,轮廓很熟悉,却怎么也看不清五官,不知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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