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机缘都看见道侣在坑人寒夜飘零(7)(2 / 2)
傅衍不置可否。
戚珃撇撇嘴,不由开始琢磨进入秘境之前听到的那句传音大师兄把地图附在了《九华雷典》里。
此地图必定便是秘境地图。
戚珃并不怀疑大师兄和三师兄待他的心意,只是,一直跟在傅衍身边,他不敢轻易把那《九华雷典》拿出来参详。
他又有点想要甩了傅衍独自遁逃了。
眼尾夹夹傅衍,戚珃不得不暂且放弃了这个念头。
傅衍的修为在那摆着他根本逃不了不说,在这四阶妖兽遍地跑的荒原上,离了傅衍他一个人根本活不下去。
戚珃的无聊,傅衍都看在眼里,生怕这厮再在他耳朵边儿上聒噪唠叨,不由主动建议道:难得这么浓郁的灵气,实在无聊,你不如静下心来修炼一番。
与你那些师弟师妹们分别之前,傅真人好像禁止他们在秘境里打坐修炼来着啊。
你是我道侣,我自不会害你。
哼哼。戚珃哼笑,傅真人是不会害我性命,却不会不折腾我。
傅衍摸摸鼻子,解释道,你是木灵之体,灵根单一,体质纯净,修炼时只会吸纳天地间的木属性灵气,此处灵气里夹杂的暴戾之气并不能对你产生影响。
戚珃未置可否,也不说信与不信,只是眯起眼笑眯眯地开启了新一轮的唐僧模式:可我更想亲手斩杀几头妖兽过过瘾。
又来
傅衍脸上的神情虽说依旧淡定无比,于丹田内端坐的元婴额头上却是已经冒出一串#号了。
唯恐戚珃这厮再将同样的话唠叨起来没完,傅衍不得不抛出来一个时限:待入山之后吧。
以您现在这速度,谁知道什么时候能入山啊?
很快。
啧,那也不知道山里有些什哎!戚珃突然兴奋地指着远处一片水光,进来这么久第一次发现水源,咱们过去瞧瞧?
本未太过在意,只是习惯性地将外放的神识汇到一处探了下那片水源,傅衍却是兀然甚为愉悦地一笑:也好。
*
远看水光成片,近看那片水光形状却并不规则,水面上更是露着大大小小的土包,倒像是大大小小的湖泊水洼因暴雨之后水面上涨,溢出来的水绕着土丘连成了片而成。
而这正是滋生络云藤和金丝蔓的绝佳地形。
前者是炼制渡劫丹的九种主材之一,在外界已然快要绝迹;后者可以称作是络云藤的伴生草,含剧毒。
不巧,方才神识扫过便发现了几株幼苗,保不齐里面便有即将成熟的。
天地灵珠多有妖兽守候,傅衍不敢托大直奔湖中土包而去,在距水光五十丈远的地方便落到了地上的灌木丛里。
而落地的瞬间,戚珃的一只脚便被蔓爬了一地的藤蔓给缠了个结实。
傅衍收起法宝,后飘三米,作壁上观,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却又假好心地提醒了一声:戚道友,距你三米之外有一条二阶妖蛇正挂在树上对你吐舌头表示欢迎,距你十米之外又有一群一阶蜈蚣正流着口水跑过来想要吻你脚背向你表示臣服,还有,距你二十米之外有几只恶雀也发现了你
闭嘴!
哦,忘了跟你说,缠住你脚的那是苦情蔓,已然进化到二阶了,茎蔓上有刺,剧毒,你可要小心。
脚上的靴子是中品灵器,一时半会倒是不惧那藤蔓上的毒刺。
心知自家便宜道侣的恶劣,恐怕是在报复他这几日如唐僧一般的唠叨,才故意把他丢在了这个地方。
也不再做无用功地去勒令傅衍闭嘴,戚珃自手腕绑带上摸出一柄飞刀捏在指间。
单刃飞刀,三寸长,两指宽。
刀刃薄如纸,刃形如柳叶,通体乌黑。
戚珃斜挑了傅衍一眼,背绷得笔直:劳烦傅真人提点了。
乌黑的刃尖应声脱离了纤长如玉的手,旋转半周后,便朝着对他猛吐舌头的妖蛇直射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修了下章节结尾。=w=
第10章 探小镜湖秘境(三)
笃!
飞刀正中妖蛇七寸,仅凭中品灵器自身的锋锐破开了妖蛇的鳞甲,将妖蛇钉在了枝干上。
出手干脆,一击命中。
傅衍心底略微赞赏,脸上却满是鄙夷:大好一柄宰牛刀被你杀鸡用了。
戚珃翻了个白眼,往四枚极品火符里各注入一丝灵元,五指微动,甩着胳膊以投掷飞刀的方式将四枚火符同时掷向了奔来吻他脚背的蜈蚣小分队。
四枚火符分明是同时脱手,离手之后,速度、方向却是各不相同。
一枚射得极快,当头领先;一枚落后一丈,紧紧相随;另两枚火符不快不慢,飞在二者之间却是逐渐分作两边,落地之时左右之间刚好相隔了一丈远。
这四枚火符却是自飞行中结成了一个简易的四象之阵了。
四枚火符同时落地,瞬间化作四团火焰,成合围之势将那蜈蚣群困在了中间。
四方火势同时向内蔓延,顷刻之间便将那群一阶的蜈蚣烧成了炭。
直至此时,戚珃才慢悠悠地反驳了傅衍一句:鸡死了就成,你管我用的什么刀。管太宽好吗?
方才那种手段,若是以御物之法,凡是个修士稍微练一练便能做到。
然而,戚珃刚才却是用的凡间武夫手段,全凭的技巧!
能将飞刀玩得如此出神入化,那可不是一朝一夕之功能成的,必定是付出了大毅力的。
傅衍第一次拿出全部的正眼来打量掌门和师父强行塞给他的这个便宜道侣。
凭良心说,戚珃生的肤白如玉,眉清、目秀、鼻挺、唇红,虽然下巴略尖,眯眼笑起来像只狡猾的狐狸。
但又不可否认,此时看来,这厮真是哪哪都挺合他眼缘,如果
屈指弹出几颗火星,将那几只扑腾过来的恶雀化成了灰烬,傅衍露出一丝元婴中期的气息,把附近那些蠢蠢欲动的低阶妖兽尽皆压制了。
傅衍哭笑不得地继续围观戚珃。
看着攥着飞刀刀柄,把飞刀当成手锯,弓腰割缠在脚上那些苦情蔓的少年,不无遗憾地想
如果这厮有修养一点儿就好了。
职业习惯使然,戚珃对别人的视线格外敏感。
然而,人类的适应性也是极其强大的。
自从穿过来几乎每天都在被傅衍围观,戚珃已经从最开的如芒在背变成了现在的当道侣的目光不存在了。
手起刀落,戚珃恶趣味似的把苦情蔓削得只剩下一截主蔓的光杆了,才引了一道雷劈在苦情蔓的根上,助这苦逼的小妖精合了天道。
蹲在藤蔓堆旁边,拿刀尖扒拉着,摘净了藤蔓上面已然长成的种子,戚珃跺跺脚,连眼尾都没施舍给傅衍,直接转身去收拾妖蛇了。
傅衍笑吟吟地跟在戚珃后边,路过乱七八糟的苦情蔓堆的时候,扬手收了苦情蔓的毒刺和毒液,好心提点却偏不说好话:戚道友,你能别把自己当成一个武夫么?
哼笑着以蛮力拔出了钉在妖蛇身上的飞刀,戚珃摸着妖蛇的肚子寻找蛇胆,还没摸着蛇胆先摸着了六枚蛇蛋:武夫也总比火夫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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