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机缘都看见道侣在坑人寒夜飘零(69)(1 / 2)

加入书签

乐正卿眼底笑意稍纵即逝:劳烦师弟挂心了,造化丹与生生丹他早就备好了,只因时机未到,便一直未曾服用。

傅衍皱眉,颇为不赞同:丹药的药性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减退,乐正师兄应是知道的。

乐正卿颔首:自然。

傅衍拂袖,微风顿起,吹起乐正卿的衣摆露出了脚腕上的银环,这是傅真人极为少见的失礼举动:可是因为这个?

乐正卿不紧不慢地理好乱了的衣摆:是,也不是。

戚珃扬眉,问傅衍:这银环是什么法器。

傅衍看着乐正卿有些犹豫,乐正卿轻笑出了声音:这是魔修□□禁锢炉鼎用的器具,有个挺贴切的名字,叫奴宠锁。

傅衍含怒冷笑:竟是给你一个修为尽失的人上了四道锁!

乐正卿抬手抚了下自己的脸:花费无数心思为我驻颜续命,可不是得锁住了才不会浪费了这幅皮囊?

傅衍皱眉打量着乐正卿:乐正师兄,你可愿离开这里?

盯着镜子的第五戈心提到了嗓子眼,心里恨不得把傅衍大卸八块却又只能死死的盯着镜子里的乐正卿,他只见那令他一见便倾心的人道:我不能言而无信。

第五戈既觉得安心又有些心灰,他想问乐正卿只是信守承诺吗?

静室里,戚珃问出了第五戈的心声:只是为了信守诺言?乐正师兄又是何苦如此呢?

乐正卿那张素来清冷的美人脸陡然绽放,笑着道:戚师弟,你应该知道,若我不甘愿,我纵是不愿意连累师门也完全可以自行兵解,又何必许下承诺置身魔云峰血神殿呢?

万里烟花绽放也不足以形容第五戈听到这句话时的喜悦心情,第五戈死死地盯着窥视银镜,心里不停重复着一句他是甘愿的。

戚珃问乐正卿:既然乐正师兄有意,为何又不肯服下造化丹恢复修为?

乐正卿垂眼轻吹灵茶,侵在袅袅茶烟中的面容变得有些不真切:我已经迈出了这一步,若不能两心相知,我宁愿如此终老。

傅衍皱着的眉舒展,旋即轻叹了口气:这便是乐正师兄的道。

乐正卿应道:正是如此,再无寸进的修为不要也罢。

戚珃闻言道:第五戈也未必是把乐正师兄当做了炉鼎侍妾。

乐正卿扬眉,没应声,却是急死了用镜子窥探的第五戈。后来戚珃三人又在静室里谈了几句近二三百年的经历,便从静室里出来了。第五戈总觉得傅衍那厮看他的目光不对劲儿却也苦无头绪,戚珃那个小没良心地也只把他的血神殿当做一景儿到处游玩,只在几日后告别时没心没肺地说了句:五哥,别总是拿对付侍妾的手段对待乐正师兄,不然你哭都没地儿哭去。

送走了戚珃与傅衍之后第五戈如何端正态度自是不提,戚珃与傅衍二人见了乐正卿了却了一桩心事便直奔五华山而去。

遥望着直人云端的五华山,戚珃摩挲着容若大师兄托他转交给自家大师兄的玉佩,莫名兴奋异常。

傅衍察觉到戚珃异样亢奋的情绪,挑眉问戚珃:阿珃,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想了想自家道侣曾经的忠告,戚珃端正神色:没有,只是许久不见师兄们有些想念罢了。

傅衍并未深究,只是道:最好是这样。

第95章 了却凡俗事【五】

作为天佑星三大修仙门派之一, 五华派山门自是立在天佑星最佳的洞天福地上,涵盖了整片玄雷水域。浩渺无垠的水泽之上,灵禽掠水划出道道虹桥, 缥缈祥云之间,山岛隐现映出千般仙家气象。

过了护派大阵, 五华山似已在眼前,戚珃二人也足足飞了十几日才真正到了五华山山巅上的正德殿前。

正德殿乃五华派历任掌门之居所, 戚珃自幼在此长大, 自是对此熟悉无比,只是毕竟今时不同往日,殿内主人不再是疼宠他的生父, 便是他与大师兄感情再好, 也理应做足了礼数。

殿前童子游白是言谦之早时伏下的一头异兽化身,自然是识的戚珃的,见戚珃到访笑着迎出来打了个稽首:戚真人有礼,老爷知道你要来, 早早就命小的候着你了。

戚珃笑着还了一礼,顺手送了一瓶内元丹出去:大师兄此时可有闲暇?

游白熟练至极地将丹瓶收进袖囊里,笑道:老爷早有吩咐, 正德殿本就是戚真人的家, 戚真人来了随时可进去见他, 不必拘礼。

戚珃笑着道了声谢, 携了自家道侣入了殿内, 却只见言谦之一人并不见另外两位师兄的身影, 不由奇道:怎么不见三师兄和四师兄?

言谦之沉默了一瞬:两百年前你四师兄不慎身殒, 今世方重拾道缘,你三师兄接其转世之身重归山门去了, 恐是需得三年五载才能归来。

戚珃敛了笑,也是一阵沉默,四师兄姚远生性洒脱,不想会有此一劫:却不知四师兄因何故身殒。

虽是两百多年过去,提及四师弟身殒之事言谦之言语中依旧不乏寒意:两百五十年前,传闻海外有仙府现世,你四师兄前去凑热闹碰机缘,有幸得了一件半仙器,遭人觊觎,中了广弘派的算计。

戚珃闻言,眉目含煞:大师兄且容我稍离片刻,我先去灭了他满门!

你且老实坐着,哪里需要你来动手,那广弘派早被你三师兄灭派了。言谦之抬手示意戚珃消停一些,之前容得阵脉与我脉相争,竟是给了那些没见识的门派我五华可欺的错觉,这却是我之过。

五华派能有如今气象,大师兄有功无过,要细究两脉相争之根源却在三代祖师身上。戚珃虽是有些煞气难消,既然凶手已伏诛,四师兄也眼见要归来,此庄因果已了,他也不再细究此时,只是免不了要抱怨一句,四师兄身殒这么大的事,你们竟是一起瞒着我,丝毫口风也未露。

言谦之眉目含着笑看了静坐戚珃身侧的傅衍,言语里不见丝毫烟火气息却是揶揄味道十足:当日你自天外归来,一心想着如何去找你的傅真人,我们哪忍心拿这是给你添堵。

戚珃一噎,迎着言谦之的目光有些气弱地道:这不一样。

言谦之隔空虚点了一下戚珃额头,转而问傅衍:我观傅师弟周身气息比我只强不弱,可是已然渡过天劫,只待飞升了?

三百年不见,言谦之已然修炼值渡劫后期,故有此一问。傅衍未做隐瞒,颔首道:正是。不日我便将携阿珃飞升上界,故此陪他来与诸位师兄话别。

却是恭喜傅师弟了。言谦之皱眉打量戚珃,小师弟的修为似是还在金丹期,你又如何携他飞升?

傅衍笑道:还请师兄放心,阿珃修为已堪比渡劫修士,不过是功法之故才仿若金丹期修士。再则我这次自天外归来,得了个机缘,却是可以携阿珃一起飞升的。

此事师父可知晓此事?言谦之没有细问是何机缘,转而问戚珃,他是什么态度?

戚珃摆出无比认真的神色,请自家师兄安心:父亲自是支持的。大师兄也尽管放宽心,我惜命的很,自是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去胡闹。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