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进一步交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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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们几个陪自己玩,白妈妈非常高兴,她高兴的不是谁输谁赢,高兴的是有人陪她玩。

他们正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门铃声响了。白妈妈本能地站了起来。

白瑞德说:“我去。”

白瑞德将院里房檐下的灯打开,走到院门口,他冲着门外喊道:“谁?”

“德子,是我,开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哦,是曾书记啊,您稍等,我请示一下妈妈……”

“混蛋,我来自己家,还用得着请示别人吗?”

“您千万别这么说,这是妈妈家的房产,您属于外来者入侵,非法闯入民宅……”

白瑞德的妈妈保外就医后就在这里隐居,她曾不止一次地对儿子说,把曾耕田拒绝在门外的事,即便爸爸差人来给她送东西,她都是让人将东西放在门外,等人走了后她再出来取。

前几天曾耕田派人给她送来几块红薯,就是放在外面了。所以儿子唯恐放爸爸进来惹妈妈不高兴,况且,今晚家里还有公然和薛家良。

“混小子,快开门,你龚叔叔也来了……”

白瑞德一听,门外还有龚法成,这下他不敢不开了,就急忙打开了门。

就见龚法成站在门外,用手捂着嘴,白瑞德开门的一刹那,他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出声。

他进来后,拍着白瑞德的肩膀说:“孩子,你做得对,做得好,哈哈,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不相信……不相信堂堂的省委三把手,大书记,被儿子和老婆关在门外……哈哈,太有意思了!”

已经走进院子的曾耕田回过头,等龚法成笑着走到自己跟前的时候,他反击道:“老弟,别笑话我,你也没比我强到哪儿去,大老远跑去找女儿,居然都不敢见女儿一眼……”

这时,龚法成已经看见自己的女儿也在屋里,她听见了院子里的动静,正要起身往门口走。龚法成唯恐曾耕田再说出什么,就赶忙捂住曾耕田的嘴,小声说道:“他们都在,少说两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曾耕田也看见了已经走到门口的公然,他下来的话就生生地咽了回去。

公然开开门,看见门外的两位长辈,她没有跟他们俩打招呼,而是回头冲着屋里说道:“阿姨,是曾叔叔和龚书记。”

白妈妈淡淡地“哦”了一声。

薛家良一听,赶忙起身,站到旁边迎接。

曾耕田和龚法成嘻嘻哈哈地进来了,看样子二人喝了酒,脸上都红灿灿的。

“呦呵,这么热闹,你们都在。”

薛家良赶紧跟曾耕田握手。

白妈妈没有理会曾耕田,而是冲着身后的龚法成说道:“法成来了。”

龚法成看着白妈妈,说道:“嫂子,我们今晚都喝了酒,本来我想回家睡觉,可是他非拽着我说要来看你,我说要来你自己来吗,我想去我改日再去……”

白妈妈打断龚法成的话:“法成——我说过你多少回了,这称呼……得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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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法成一拍脑门,说道:“你看,我今晚喝了点酒,就把嫂子的……不对,是大姐,就把大姐的嘱咐给我忘了,见谅、见谅,没办法,几十年了,这个称呼早就融入血液里了,哪能说改就改,你说是不是啊大姐?”

薛家良这时就发现,白妈妈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但是她忍着,给龚法成让座。

曾耕田倒显得很随意,他一屁股坐在沙发的主位上,打量着四周,目光就落在了旁边的杜鹃花上,他惊喜地说道:“这花开得这么喜气!哪儿来的?”

哪知,白妈妈刚才瞬间涌上来的伤感,被曾耕田的一句话打回了原型,她横眉立目地说道:“这是家良和两个孩子哄我开心,给我买的,这个不在上报范围吧?”

曾耕田一愣,也许,他以往回到家里,看见新添置的东西,太习惯问“哪儿来的”了,尽管有时得到的答复是妻子糊弄他的,但职业习惯,他还是习惯这样问,哪怕现在已经离婚,到了前妻的住所,看到新鲜的东西仍然还这样问,怎能不引起人家的反感?

曾耕田意识到了什么,赶紧解释道:“你这不是找茬吗?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白妈妈并不相让。

曾耕田一听,知道前妻是借题发挥,他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我是觉得你平常不出去,况且,这么大一盆花,你也鼓捣不回来……”

“你解释半天还是说我自己不可能买这么大一盆花对不?我也告诉你这花的来历了,是薛家良和两个孩子送的,你打算怎么处理它?”

“妈——你这是干嘛,没气找气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龚法成看到老领导被呛,就低头暗笑了一下,然后看着薛家良,笑哈哈地说:“薛家良,你们的工作有进展吗?”

没容薛家良回话,公然将两杯水放在曾耕田和龚法成面前的茶几上,说道:“这里是私人府邸,不是省纪委办公室。”

曾耕田听后笑着说道:“法成啊,我看咱们不大受欢迎啊?人家玩好好的牌,让咱俩给搅了——”

龚法成说:“跟我没关系,谁让你一进门看见这花喜欢得不得了,该夸人你不夸人,非要夸这花,惹大姐生气?”

白妈妈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没生气,只是听了这话,一时受不了……唉,不说了,小德啊,给你爸爸和龚叔叔倒水。”

白瑞德说:“公然刚倒上,他们还没喝呢。”

薛家良不由得暗笑,心想,这两家人的日子,平时是怎么过的?感觉这么别扭。

曾耕田却不以为然,他拿起了面前一副扣着的没出完的牌,说道:“这把牌是谁的?不错呀!有大王,还有一副炸,这牌要不当皇上就太不应该了。来,接着玩,该谁出了?”

不知为什么,他说了半天,也没人跟他玩。

薛家良有心想坐回凳子上,跟他玩,见公然和白瑞德都没动,他也不好动了。

龚法成一看,随即也拿起他面前的一副扣着的牌,说道:“没人玩咱俩玩,咱俩一人出两副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公然一听,转身走进了里间卧室。

白瑞德也跟着进去了。

就剩下薛家良和白妈妈了。

龚法成看着曾耕田,曾耕田看了看卧室的门口,冲着门口喊道:“你们俩什么意思?看见我们来了就躲起来了?真不像话了,出来,玩牌!”

龚法成用胳膊肘碰了碰他,说道:“自点觉吧,别嚷了。”

曾耕田瞪着眼珠子,想说什么,就咽了回去,他将手里的牌一扔,说道:“薛家良,你们的工作进展得怎么样了?”

薛家良坐在他们对面的圆凳上,跟两位领导简单汇报了几句。

白妈妈说:“家良是我请来的客人,如果你们找他谈工作,请到单位去谈。”

曾耕田看着昔日的妻子,瞪着眼,半天没说出什么。

龚法成暗自笑了一下,缓解尴尬局面,说道:“家良,最近你回家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薛家良说:“没有,如果县里有事我就回去,如果没事我回不回家都一样,到哪儿都是一个人。”

白妈妈说:“你还没成家?”

薛家良尴尬地一笑,说道:“是的阿姨。”

“为什么?”

“人人有本难念的经,问那么多为什么干嘛?”曾耕田回呛了前妻一句。

果然,白妈妈不再问这个问题了。

许是龚法成对他们家的这种不和谐见怪不怪了,就跟薛家良说道:“侯明今天回来了,你见着他了吗?”

薛家良说:“没有,侯书记没给我打电话,怎么,您看见他了?”

龚法成说:“是的,看见了,他见着我就是一肚子的牢骚,说我不该把你这个精兵强将抽上来,弄得他身边左右都没有得力的人手了。”

曾耕田说:“他要人手干嘛,指不定在平水还能呆几天呢,薛家良,你别管他,你好好完成你眼下的工作任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听曾耕田这样说,薛家良似乎感觉到侯明在平水县呆不太长时间,有心想问问他,但没敢问。

龚法成若有所思地说:“您不能这么说,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他就是明天被调走,今天也要撞好今天的钟,站好最后一班岗。”

薛家良感觉两位高级领导私下说话很随便,他便在一旁不敢插任何话,只能不停地给他们倒水。

这时,公然穿戴整齐出来了,她经过客厅,走进里间的厨房,白瑞德跟在她的后面也进了厨房。

白妈妈一见公然要走,就追进了厨房。

不大一会,公然提着自己的柳编篮子走了出来,她看着龚法成和曾耕田,说道:“曾叔叔,我要回家,晚上还要赶一篇稿子,不陪您了。”

龚法成一听,连忙站起来,说道:“一块走吧,我送你。”

公然看了爸爸一眼,说道:“怀德送我。”

龚法成说:“咱们顺路,别让怀德送你了。”龚法成一边说着,还一边冲女儿挤眼睛,意思是让白瑞德跟父母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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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然明白了爸爸的意思,就点点头答应了爸爸:“好吧,我坐您的车回去。”

薛家良看着他们,自己不知是该走还是该留。

这时龚法成说:“家良,你回哪儿?”

“我回纪委宿舍。”

“那走吧,还愣着干嘛?”

“好的。”薛家良赶紧拿过外套穿上,他看着白妈妈说道:“谢谢阿姨的款待,过几天我再来看您。”

白妈妈说:“好,有空常来,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薛家良一边扣扣子,一边往外走,他暗暗拽了一下白瑞德。示意让他走,给父母留下单独相会的时间。

龚法成执意不让白妈妈送,他紧跟在女儿后面走了出来。

薛家良出来后,就看见两辆车已经掉好头,停在白瑞德车的后面,无疑,这是曾耕田和龚法成的坐骑。

果然,龚法成的司机看见他出来了,赶忙下车拉开车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曾耕田的车里坐着他的秘书和司机,他们见龚法成出来了,也从车里出来。薛家良一眼就认出了曾耕田那个小个子秘书。

他没有主动跟他打招呼,倒不是他不想理他,而是领导身边的人特别讲究,还是少说话为妙。

那个小个子也没理会薛家良,而是跟龚法成说道:“龚书记,曾书记他……”

龚法成说:“他还在家里,那么多等会吧。”

“好。”小个子秘书答应着,再次坐进了车里。

薛家良说:“龚书记,你们走吧,我打车回去。”

龚法成低声说道:“上车。”

薛家良看着公然走到车的后车门边,她刚要拉车门,白瑞德出来了,他一边穿大衣一边说道:“你们俩还是坐我的车吧,咱们怎么来的还怎么回。”

龚法成一看白瑞德出来了,就笑着说:“行啊小子,有点眼力见。”

白瑞德哼了一声,说道:“我有眼力见也没有用,他没戏。”

龚法成刚要说什么,公然便关上爸爸车的车门,拎着篮子就往白瑞德的车走去。

薛家良看见公然上了白瑞德的车,他就不好跟过去了,人家小两口在一起说说话,过过业余生活,他在旁边算怎么回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冲着白瑞德说道:“我坐这个车了。”说完,便拉开前排的车门,坐了进去。

龚法成呆呆地看着女儿上了白瑞德的车,他想再说什么,动了动嘴,什么都没说,一弯腰,坐进了自己的车里。

薛家良暗笑,看来,多大的官,都有能降服他的人。

司机将车门给他关好后,转眼之间,就坐进了驾驶室,动作非常利索。薛家良意外地发现,这个司机,不是上次去平水县的那个司机了。

他们的车驶出胡同,拐上一条宽阔的公路,然后向主城区方向驶去。

薛家良惦记着曾耕田刚才说侯明的那句话,就问道:“是不是青州有变化?”

龚法成故意装糊涂,问道:“你听谁说的?”

“刚才在屋里听曾书记说的?”

“是不是他说侯明的那句话,引起了你的敏感?”

“是的。”

龚法成说:“今年青州市委班子肯定会有变动,但怎么变目前省委还不明确,曾书记今天晚上喝了酒,他也是信口那么一说,你千万不要当作消息外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您放心,我哪能那么没有原则?”

薛家良感觉龚法成说话非常谨慎,为曾耕田起到拾遗补缺的作用。

薛家良在借调到省里的这段时间,特别是在专案组的那段时间里,从大家的只言片语中感觉出,龚法成跟曾耕田就是一对铁搭档,所以在曾耕田升任省委副书记之际,他力荐龚法成接班,担任省纪委书记。

由此可以想象,他们之间的友谊应该是很深厚的,也是彼此了解的。

汽车驶进了省委家属院,薛家良发现,省委家属院门口的警卫人员,既不是武警,也不是一般的保安,而是正式干警。但是到了里面,在各个路口,站岗执勤的就换成武警了。

这个大院占地面积很大,宽阔的绿地、密植的树木,几座独栋小楼错落有致,互不影响,即便通向这些小楼的甬路,都各不相同。

他们驶向后面的一排三层联体别墅,别墅前则是一个非常宽敞的停车场。龚法成的车一直驶到了最里面倒数第二个门洞前停下。

他说:“家良啊,你要是没事的话啊,就陪我上去坐会,这个老曾,非拉着我去喝酒,我晚上喝了酒就什么事都干不了。”

薛家良心想,我一个光棍在省城能有什么事,能陪他聊会天,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了,就说:“只要你方便。”

龚法成说道:“我有什么不方便的,这么一个大家,就我一个人,你晚上不走了都行。”

薛家良说:“我可不敢留宿在领导家,多晚都得走,免得将来我犯错了,追根求源,给您找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给我找什么事?是不是那两个孩子给你灌输什么了?”

薛家良笑了,说道:“他们什么都没跟我说,您的孩子您还不了解吗?”

“我的孩子我当然了解,曾怀德我就不敢说了。”

薛家良不知他为什么不信任曾怀德,要知道,他正在追求他的女儿。出于朋友义气,薛家良问道:“您怀疑他跟我说了什么?”

“我不是怀疑,那孩子是个好孩子,就是有时在意志上表现得不是那么坚定,还有待于锤炼和摔打。这一点,跟小然比差了点,别看小然是女孩子。”

薛家良也感觉白瑞德有那么一点,这可能是和从小生活优越有关,尽管他厌烦机关生活,并且下海经商,但抵抗不住父母,优柔寡断,在商场和体制间游荡,这的确是意志不坚定的表现。

作为白瑞德的知己,薛家良要挺身而出,为好朋友说句话:“您可能不了解他,他是非观念还是很明确的,只是他性格好,谁也不忍心伤害,心地很善良,对……”

“难道我就不善良!”他提高了声音说道。

薛家良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这句话堵了回去。

就听龚法成又说道:“我说薛家良,你说说,我这个爸爸到底哪点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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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良赶忙说道:“没有啊,您挺好的,您千里寻女……”

龚法成打断薛家良的话,说道:“我那么好,你怎么都不敢跟我住上一晚?美其名曰怕将来给我找事,我知道你是怕伴君伴虎,我跟你说,我没有那么大的杀威,如果人人见了我都害怕,咱们省的贪官早就灭绝了,我知道,你耳朵里肯定被什么翻脸不认人、六亲不认、铁面无情这些话灌满了。是,我承认我做了一些违背亲情和常理的事,但只要不违背工作原则、不违背我个人信仰,我就没错。你是不知道,有的时候,我的心也在滴血……包括老曾,我们内心的难受滋味,是寻常人体会不到的呀——”

他说完,就推开车门下了车。

薛家良先龚法成下了车,他给他拉开车门。司机将大衣披在他的身上。

站在停车场,薛家良看着前面那十多栋的独体小别墅,在看看这排连体的独门别墅,感觉等级一下子就出来了。

龚法成见他打量四周,就低声说道:“按资格,那里也有我一栋别墅,调走的领导刚把房子腾出来,前两天办公厅的人跟我说,房子已经粉刷装修好了,问我什么时候搬,我懒得搬,跟你一样,横竖是一个人,住那么大面积的房子寂寞。”

这时,突然亮起一片灯光,薛家良回头一看,才知道龚法成家的灯亮了,是那位司机,提早进了院子,打开院里和屋里的灯光。

他们便走进去,龚法成转身将院门锁好,又确认了一下才向薛家良一伸手,带头走进了屋里。

司机正在烧开水,他插好电源后就开始拖楼梯,搞卫生。

龚法成进来后说道:“天天擦,有那么脏吗?家里连个人都没有。”

司机笑笑,没有说话,继续干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像龚法成这样级别的省领导,按说是可以配备保姆的,但是他的家里却没有保姆的影子。

薛家良问道:“您为什么不雇个保姆?”

龚法成换上拖鞋,顺便也给薛家良拿出一双,说道:“我才不雇保姆呢,谁知道你雇来的是保姆还是间谍。另外,我一个单身汉,雇什么保姆,再传出点什么来,这不是等于主动将短处交给别人吗?”

薛家良感觉龚法成说得有道理,但他仍然说道:“雇保姆就能传出什么来吗?”

龚法成说:“不一定,但是等传出来的时候就晚了,这个院里,不是没出现过这种事,尤其是我,这几年没干别的,整天干的就是一件事,就是怎么想方设法把别人送进监狱,恨我恨得睡不着觉的人有的是,挖空心思、绞尽脑汁地算计我,算计我的家人,公然的妈妈、曾怀德的妈妈,不都是放松了警惕被人算计了吗?看似风平浪静,实际上你死我活的斗争一刻都没有终止。”

薛家良理解他,说道:“那您没人照顾,是不是太……”

“太可怜是吗?”龚法成问道。

薛家良没有正面回答,说道:“最起码要有人帮您打扫卫生,或者洗个衣、做个饭什么的。”

“卫生,有司机和秘书,他们几乎天天打扫,另外,里里外外就我一个人,洗衣、做饭我自己能对付,当兵的出身,料理这些内务不成问题。家里,是一个人最薄弱的地方,如同一个勇士的软穴,这个地方,可不能轻易交给外人来为你打理,我楼上的书房就是一个禁地,然然小的时候就知道不能去我书房里玩,我的司机和秘书,他们可以给我打扫任何地方,唯独不会给我收拾书房,不是我不信任他们,也不是我的书房里藏着什么秘密,这是规矩,是习惯,我在家呆的时间长的地方一是书房,其次是卧室,客厅都很少呆,因为我几乎很少在家里接待客人,能来我家的人,都是近人。”

薛家良感觉龚法成就像一个苦行僧,感慨地说道:“您说的我都能理解,就是,就是像刚才您说的那样,真是觉得太可怜了。”

龚法成认真地说:“我早就跟你说过,做咱们这一行,就要经得住诱惑,忍得住清贫,耐得住寂寞,还要做到清心寡欲,为什么这样说,因为没有欲,你就会比别人多了硬度,多了刀枪不入的本领,最起码,你不会把自己送进去,只能把别人送进去。”

薛家良沉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时,司机烧的水开了,薛家良赶忙起身,说道:“您喝茶吗?”

“不,我喝咖啡。”

“啊?您还喝咖啡?”薛家良有些惊讶地说道。

龚法成说:“我就不能喝咖啡吗?我告诉你,这是我多年的习惯,我出去,无论去哪儿,你是不是很少见到我手里端个水杯?”

“是的,我还以为这是您保持军人军容习惯呢?”

龚法成说:“有这是我的经验,我跟你说啊,如果不渴,就别端着个杯,既不好看,也显得人不精神,还显得脱离群众,更重要的,还有可能遭到暗算。家良啊,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所以,我很少在外面喝水,渴了就喝安全的水,喝瓶装水也是有讲究的,我刚转业的时候,最早是分在国安部门工作,接受过这种特殊训练,现在想来,这些特殊训练,对我的一生都太有帮助了,好多都是我们自保的法宝。”

薛家良感到龚法成的确没拿自己当外人,也许是他喝酒的缘故,反正,他今晚看上去不像平时那么威严,很亲切,很随意,还有点可爱。

薛家良说:“有时间您给我传授传授呗。”

龚法成说:“关于如何自我保护问题,我随时随地可以单独培训你。”

龚法成说着话,就起身从另一只抽屉里拿出一盒咖啡,说道:“你晚上能对付这个吗?”

薛家良笑了,说道:“我上学的时候,业余时间搞公司,揽点软件编程的小活儿干,晚上是我脑洞大开的时候,主要就靠喝这个,后来胃不好就不再喝了,这个对我晚上一点威胁都没有,喝了它照睡不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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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法成从柜子里拿出两只咖啡杯和一罐咖啡。

薛家良走到他跟前,说道:“我来吧。”

龚法成嘱咐道:“把杯烫一下,喝水无论是在哪里,必须养成汤杯洗杯的好习惯。”

薛家良笑了,说道:“是不是培训现在开始?”

龚法成纠正说:“汤杯,不光是出于安全考虑,更主要的是要养成卫生习惯,还有喝茶或者是喝咖啡,烫杯后你泡出的茶和冲出的咖啡味道都不是一样的,不信你试试,咱俩的杯子你用烫热和烫凉的两只杯子冲咖啡,出来的味道和口感保证不一样。这是我反复检验后得出的结论。”

薛家良笑了,说道:“您都反复检验过了,我就不再做试验了,信您了。”

龚法成说:“要试,你不试怎么知道我说得有道理,你不试怎么能加深记忆?”

薛家良感觉龚法成今晚肯定没少喝酒,另外,肯定喝得比较爽,因为他始终透着那么一种亢奋,尽管程度不太明显,但还是在他身上表现出来了。

薛家良说:“好,我可以试试,不过我要先喝热杯冲的咖啡,一会再尝试凉杯冲的效果。”

龚法成这才满意地说:“这就对了,你别看然然她对抗我,但我教她的这些生活小常识,她都愿意遵守,你不信你注意观察一下,她保证不喝来历不明的水,就是喝别人端过来的水,她保证也会做一个动作,这个小动作就能化险为夷。”

薛家良来不及回忆跟公然在一起她喝水的表现,就瞪大了眼睛,好奇地问道:“什么动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龚法成本想告诉他,但转念一想,说道:“这个你先观察,如果你观察不明白,我再告诉你。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你连这都观察不出来,就真的不配做纪检工作了,纪检工作,很大程度上跟刑侦工作是一样的,要善于观察,要有敏锐的观察力,才能在乱象、假象中,去伪存真,抽丝剥茧,还原真相。”

薛家良没兴趣跟他讨论这些,说道:“那不行,万一这段时间我被害了呢。”

“哈哈哈。”龚法成大笑,说道:“这几天问题不大,想让你下地狱的人可能还不是太强烈。”

薛家良笑了。

他开始用电壶煮杯。

煮好后,用茶夹将杯子夹出,就准备冲咖啡,说道:“给我咖啡。”

龚法成没有将手里的咖啡给他,而是说道:“就你这一步,我就可以宣布你中弹了。”

薛家良一听,说道:“为什么?”

龚法成严肃地说:“如果有人真的想算计你,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他至少有两个环节就能达到目的。”

薛家良一听,吓得脸变了色,嗫嚅着说:“这……不是在您家里吗?”

“家里也一样,那些分分钟钟盼望你倒霉的人,是无孔不入的。”

薛家良张着手,不知下一步该如何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龚法成说:“这个,只要你时刻绷紧安全这根弦,就会无师自通,用不着别人手把手教给你。”

薛家良忽然领悟,难怪龚法成的随从这么少,甚至家里都不找保姆,原来,他考虑的不只是影响问题。

薛家良说:“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龚法成说:“冲咖啡。”

“可是,我不是已经……中弹了吗?”

“哈哈。”看着他不知所措的样子,龚法成开心地笑了,说道:“你刚才不是说,这是在家里吗?记住,有时候你的生活小习惯,也可能成为别人下手的机会。”

“那……”

“别那了,快点冲咖啡吧,杯子都凉了,冲不出我说的那种味道了。喝你一杯咖啡怎么这么难?”

龚法成说完,有些不满意地抱起双臂,仰靠在沙发上。

薛家良又用开水重新将两只杯子烫热,伸手说道:“咖啡。”

龚法成努努嘴。

薛家良这才发现他刚才将咖啡罐已经放在他手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薛家良拿起这个写满英文的咖啡罐,说道:“真讲究,看来您还真是懂咖啡之人,纯进口的,BlueMountainCoffee,咖啡中的上品。”

龚法成笑了,说道:“我喜欢喝咖啡,但从来都不固定口味,这是然然去年出国给我买来的,我平时不大舍得喝,更很少用它招待客人,只有来了投脾气对劲的人才拿出来给他尝一点。对了,我跟你说,在外面,尽量不喝咖啡。”

“为什么?”

薛家良感觉龚法成又开始培训他了。

龚法成可能觉出薛家良这杯咖啡喝得不易,想了想说:“你就不要问这么弱智的问题了,自个琢磨去吧。”

薛家良一本正经地说:“我已经习惯您的一惊一乍的了,我可以换个角度问,您为什么只在家里喝咖啡?”

“哈哈哈。”龚法成大笑,说道:“我知道,你此时把我神秘化了。我在家喝咖啡,而不是喝茶,纯粹是为了享受,我感觉我这一天不但身体累,精神也累,所以就希望到家喝杯甜咖啡,犒劳一下自己,而不是喝茶。”

薛家良听了他这话,就开始低头冲咖啡,他感觉龚法成有些可怜。

“怎么不说话?”龚法成问道。

薛家良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在我印象中,级别越高的领导,最起码也要照顾好自己,排除个人享乐。您看您,不说一个人有多苦,到家喝杯咖啡就美得不行,您看您这家,这摆设……还不如我们市委书记的家阔气呢——”

最后这句话,薛家良故意说得声音很小,但还是被龚法成听到了。他严肃地说道:“家良,你说的我信,我这个家,不但比不上你们市委书记,可能连县委书记的家都比不上。最近,在开省常委会的时候,咱们省委第一书记就说了这样一句话,我认为这句话应该在全国推广。他说:官,做到咱们这个级别,也就是省部级这个级别,就算高官了,有些东西该抛弃就得抛弃了,比如个人私欲的追求等等,要想得更高一些,远一些,要想到国家和民族,如果还把光宗耀祖甚至是个人成功当做人生目标去追求甚至谋取私利的话,那就是罪人了。所以你说我的家不如市委书记甚至县委书记,这让我感到很欣慰,是对我的表扬。当然,我不是刻意用这些来抬高自己,有一部分是我个人性格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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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惭愧。”薛家良低头说道。

“你吗?”龚法成问道。

薛家良一边冲咖啡,一边说:“是,也是为那些只求私利的干部们的惭愧。”

龚法成笑了笑,端起咖啡,尝了一小口,说道:“好喝!味道就是不一样,你快尝尝。”

薛家良对咖啡没有研究,在他嘴里,咖啡都是一个味,他上学开公司的时候,晚上为了提神,他们能买的起的,只有雀巢速溶咖啡。但今天他喝了一口龚法成的咖啡后,还是觉出了不同。

他说:“的确好喝,甜度不是那么浓,但真的很香。尤其是我还喝出了一种味道。”

“什么味道?”

“孝心。”

“哈哈。”龚法成朗声大笑,说道:“你呀,竟捡我爱听的说。”

这时,司机将楼上楼下收拾完后下来了。他又烧上另外一只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龚法成说:“这里不用你了,你愿意回去就回去,不想回的话就住下来。”

司机说:“您今晚喝酒了,我不走了。”

龚法成说:“那你就上楼休息去吧。”

司机就上楼去了。

薛家良说:“他家不在本地吗?”

龚法成说:“他其实是武警部队的现役军人,这几天暂时借过来给我开车。”

薛家良立刻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他不再问下去了。

龚法成又喝了一口咖啡,问道:“薛家良,我知道你去过你们市委书记家,听说是当贵客被请去的?面子不小吗!”

“您既然知道,还嘲笑我?”薛家良不满地说道。

“嘲笑?哈哈。”龚法成再次笑了,说道:“我知道后不但不会嘲笑,反而挺佩服你,更佩服你的胆量,你说,有多少人想攀上市委书记家这样的高亲?你倒好,不但拒绝了人家,还把人家女儿臭骂一番,俗话说得好,打狗看主人,你哪儿来的那么大胆?”

一提到这个问题,薛家良就心里犯堵,他放下咖啡,气愤地说:“龚书记,您都不知道她那个女儿对我做了什么?硬生生逼着一个姑娘放弃所爱,嫁给一个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男人,这都是她干的。我不敢说尤书记知道这事,但我感觉她妈妈应该知道,不管知道不知道,她都找错人了,我薛家良岂是她能摆布的?如果我屈服她、同意跟她相处的话,那跟认贼作父有什么区别?跟过去的汉奸、卖国贼有什么区别?我对得起别人吗?我还是人吗?尤辛威胁我的时候,我就跟她说了,大不了我再辞一次职,下海经商,说不定还能赚到大钱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除去认贼作父这一点外,你就真没看上她?”龚法成问道。

“这一点就是重要的一点,根本的一点,这可是原则问题,是个人的立场问题,尽管不同于汉奸卖国贼,但此理相通。”

龚法成说:“尤跃民未必知道他妻女所做的一切。”

“我同意您的说法,我也不认为他知道这一切,但最起码他是教女无方。”

“我了解他的家庭,我们当年既是同学,又是战友,还是一个部队的战友,尤跃民头参军走的时候,已经有了相好的了,后来被老领导看上了,尤跃民就跟家里的那位吹了,跟老领导的女儿结了婚,那个姑娘一时想不开,自杀、到上边告他,还说他是陈世美。”

薛家良忽然说道:“我看呀,这对母女早晚得给尤书记招来麻烦。”

“不是早晚,是早已经了。”

“啊?您的意思是说……”

龚法成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我对这位老战友也做到仁至义尽了,一直在给他机会,不知他是觉不出来还是心存侥幸,我不能无限期地等他迷途知返,所以啊,青州官场还会有震动,你没有贪慕虚荣这很好,某种程度上救了你。”

薛家良张大了嘴,半天不敢说话。

龚法成继续说:“我前两天听说,春节前,尤跃民调来武警,分三班昼夜把守在他家院门前,为的是拦截一切前来送礼的人,如果心里有铜墙铁壁的话,还会采取这样一种手段吗?不过他的这套花拳绣腿倒是为我们做了工作,间接起到了监视他的作用,可能这一点他到死都不自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薛家良的内心就是“咯噔”了一下,这就跟曾耕田说的那句话连在了一起,难道,尤跃民也……

想到这里,他战战兢兢地问道:“是不是跟前些日子那个区委书记落马有关?”

“跟他家有关的事不少呢,尤其是他老婆和女儿。”

“女儿?”

如果说辛玉莲有问题,薛家良不会否认,但尤辛除去专横跋扈外,她能有什么问题?

龚法成说:“他女儿的问题出在那辆小汽车上。”

“啊……”

薛家良更加吃了一惊,他不再敢问下去了,惊得手心都冒汗了。

龚法成笑着说:“是后怕了还是庆幸自己逃开了?”

薛家良半天才说:“因为没有过尝试,倒也谈不上庆幸,主要是后怕,这个后怕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权力,还有您之前说的教育家人这两大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龚法成欣慰地说道:“你能联想到这两个问题,非常难能可贵。”

“我没有什么可贵的,我刚当上纪检干部的时候,您不就是这么教育我的吗?守好两条防线,一个是自己,一个是家属。”

“是啊,所以说,光咱们自己做得拒腐蚀永不沾还不够,还要教育咱们的家属,稍有闪失,就会出现大问题。曾书记、我,包括尤跃民,这些活生生的例子,都是教训,所以,你现在还没有成家,一切还来得及。”

薛家良木讷地说道:“不瞒您说,我还真怕了,与其那样的话,还不如打一辈子光棍的好。”

薛家良说到这里的时候,想起了白瑞德,更想起了公然。

龚法成说:“不能因噎废食,刚开始谈对象的时候,谁的脑门上也没贴着纸条,我跟你说这一切的目的就是要你吸取我们的教训,提前做好这方面的防范工作。”

“我能……能多问一句吗?”薛家良看着龚法成。

龚法成冲他伸了一下手:“请讲。”

“这次是不是只是他家属的问题,他有……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237、掩耳盗铃

龚法成冲他伸了一下手:“请讲。”

薛家良说:“这次是不是只有尤书记家属的问题,他有……吗?”

薛家良还是不敢大胆地问尤跃民的问题。

龚法成不屑地说道:“哼,他可是没有我和曾书记的觉悟啊,有些问题他不是没有觉察,就是装聋作哑,不主动、不积极地加以制止,反而掩耳盗铃!”

薛家良忽然想起,那天,在观看了管春山等人的忏悔录像后,来到田教授家,龚法成跟侯明说的那句话,大概意思就是:我做到仁至义尽了,接下来就看他怎么做了。这个“他”,按照当时的语境指的就是尤跃民或者是辛玉莲。

看来,那个时候,省纪委就盯上了尤跃民,才有了后来市区区委书记的落马。有可能,这两个案子,都能牵扯上尤跃民,甚至还有薛家良不知道的案情。

龚法成又说道:“其实,别看小然跟我有意见,那是因为她母亲以那样的一种方式走了,她在感情上接受不了,心里对我就多了怨恨和不理解,其实,她的性格非常像我,不像她的母亲,原则性非常强。”

“是啊,公然的确是一个原则性非常强的人,从他对刘三儿的态度上就能看出这一点。淡泊,孤傲,他跟白瑞德很般配。”

龚法成没想到薛家良说出最后一句话,就问道:“他们俩般配,是你说的,还是他们自己说的?”

薛家良说:“白瑞德的确表示过,更主要的是我也这么认为。”

龚法成忽然不说话了。

薛家良觉得,龚法成似乎对薛家良这话不是很赞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果然,龚法成喝了一口咖啡后说道:“那个孩子也是个非常不错的孩子,除去思想意志不是太坚定外,还真没什么不良习气,自立意识也很强,即便他回来上班,私下还悄悄干着他那份第二职业,最起码说明他是个不靠父母吃饭的人,这一点说明他还是很可贵的。”

薛家良决定为好兄弟两肋插刀,就斗胆说道:“我听出来了,您对他的评价,是褒重于贬,您说他思想意志不够坚定,指的是什么?”

龚法成说:“明摆着的吗,要么全身下海,要么彻底和商海脱离关系,全身回来上班,又想吃又怕烫的,两头扯着,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那一刻,薛家良感觉到,无论是龚法成还是曾耕田,对子女的事,还真是关心、沟通得不够,他薛家良都知道白瑞德为什么在商海和体制之间摇摆的原因,他们居然不知道。

想到这里,薛家良说道:“据我所知,他不是意志不坚定,是不想伤了父母的心,平心而论,他是不想回来上班,可是他的妈妈坚持让他回来上班,他父亲也希望他回来上班,不希望他辞职下海,说他不是经商的料,其实我看,他具备经商的素质,由于心智的关系,可能发不了大财,因为经商的人,哪有一个不是为了利益挣得面红耳赤的人,可是他似乎不大屑于跟人挣,大多数情况都是让利,另外,也可能是家庭教育的关系,他不敢做一些违规的事,可能就发不了大财。他不放弃经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想给母亲最好的晚年生活。”

说到这里,薛家良忽然想起白瑞德说的人生梦想,但他是不能把这个梦想说出来的,因为那有可能就是他一生的梦想。

龚法成说:“愿望不错,但是作为男人,我说他意志不够坚定也没有错。意志,就代表了一个人将来的担当,一个人有可能做一辈子的好人,但不能说是有担当的人,担当,需要勇气,有时意味着失去和牺牲,没有钢筋铁骨的意志,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薛家良不再为白瑞德争辩什么了,因为,在龚法成看来,白瑞德的孝心,似乎不能成为影响意志的因素,所以,怎么争辩也没有用,他看的是结果。

薛家良跟龚法成聊到了很晚,很晚,直到龚法成开始打哈,他才起身告辞。

龚法成不忍心叫醒他的司机,说道:“太晚了,我开车送你。”

薛家良赶忙拦住他,说道:“我一个大男人不用送,出大门就能打到出租车。”

龚法成说:“这条路打车困难,要走到主路上才能打到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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