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西瓜仙女(2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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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清涟不知道为什么,伸出手指原本是想拉着周禹的手,结果看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的地方,手指轻轻覆在周禹的纱布上,缓缓低下头,看着他,我醒了,谢谢你。你要快点好起来。

周禹眨了几下眼睛算是回应,依然能感受他的激动。

席清涟就坐在他的旁边看着他,雪莲站在他的身后给周禹递了个眼神,眼神里有放心也有些其他的意味。周禹大概明白,不过只要席清涟能醒过来,其他都是小事。

医生过来检查后吊了营养液就离开了。

司徒念安排好后,两人全都转到了新的病房,大部分时间是在休息。

其他看护人员这段时间也都是累得够呛。因为有护法在,全部都让他们回去休息了。

护法平时会离开,只有在周禹召唤他们的时候才会出现。这样一来,反倒是剩下两个病人待在病房里。除了输液就是睡觉。

席清涟比周禹好得快,只是一直有些虚弱。平时没事就坐在周禹病床前看护着他。

室友,你一直这样看着我干嘛?周禹也是无趣透顶,席清涟只是盯着周禹输液的手腕,周禹却非要说席清涟看他,没事都要找点事出来。

席清涟眼神依然不离开他的手腕,雾化的透明细管里充斥着透明的液体,看的人倒是也心旷神怡。

你的脸没长手上。

周禹扑哧笑了一声,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么油嘴滑舌了。

席清涟这才抬起头像是嘲笑又像是宠溺,你也知道自己油嘴滑舌。说完后却恢复了原本的表情,我还记得

第42章 五鬼运财局

周禹看着他,眼珠里认真又透彻,记得什么?

席清涟的睫毛抖动了好几下,才又看向他微微抿唇说道:那个梦,谢谢你。那是我小时候的阴影。我从小能看到各种奇怪的东西,一般遇到吓人的,就闭上眼睛装看不到。只是8岁那年,遇到的确实超出了8岁的我所能解决的范围。

周禹在席清涟的内心世界看到的可以过说是一种经历过的事情的投射,并非实体。所以并不确定席清涟遭遇的到底是什么。

席清涟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缓缓道来:我8岁那年生病住院,是在医院的时候遇到的,同病房也有一个小孩子,那个小孩子和我在一个病房待了很短的时间,差不多只有一天,第二天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我以为他出院了。但是那天晚上我睡着后,感觉有人在看我,我睁开眼就看到了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已经不是白天的乖巧模样。

席清涟下意识地摇摇了摇头,就算现在再次想起,从童年就开始的惊悚记忆到现在依然会觉得不寒而栗。

不想说就不要说了。周禹突然郑重起来。

席清涟回道:不是的,我想说。我已经不想保守这个秘密了,如果我不说出来,那我永远还会被困在那个小房间里。

那个小孩子看到我醒后,朝着我笑了起来,他说哥哥,我爸妈不喜欢我,把我带回家不给我治病了。其实他们说谎了,他们把我杀了。我也只是一个小孩,当时的我已经吓得不敢动了,却听他继续说,哥哥,为什么我不是你,你的爸爸妈妈就愿意花很多钱给你治病。他说完就掐向了我的脖子。

席清涟停顿了好几下,才潦草的讲出了这个故事。

后来呢?周禹既不忍心他这个样子,也没办法让说了一半的话就此打住。

席清涟双手抓在一起,后来我醒了,我以为是一个梦,却发现醒后他还在我的身边看我笑。他从此就跟着我,只要我睡着就在梦里吓我,掐我的脖子,捶我的肚子,揪我的头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找到我。我实在受不了把这件事告诉我爸,我爸说找个人给我看看。

周禹突然皱起了眉头,伸手按在床边的铁架子上,谁?

席清涟被周禹的神情吓了一跳,怎么了?我爸爸确实找了几个人,效果都不好。最后是碰到了师父,才帮我解决的。

周禹的脸色突然暗青,瞳孔缩了几下,缓缓说出,你爸说过,一切的根源是你,在你的小时候

周禹看向席清涟,发现他并不明白,才又解释道:你爸爸就是在处理你的事情的时候,结识了那个吴老,那个吴老当时就知道你们家人的信息,等到合适的时机用。所以这一切都是他算计好的。

席清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会最早开始于那个时候。他现在已经对那个时候的记忆不多,根本不记得是否见过吴老那个人。就算见过,吴老善换脸,可能现在见的吴老和当时的已经是两个人了。

他又与母亲出国早,根本不知道父亲在国内的事情,以至于他爸发生了这种事。

周禹又自言自语:原来你爸与我对话的时候已经说出来了,你爸当时怕的人一直是吴老,只是我没有发现。还傻傻的以为吴老只是一个骗子。

席清涟急忙看着他解释:不是的,怎么能怪你。要不是你现在我已经死了。

周禹露出一个苦笑,我如果可以做的更好一些,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

席清涟不忍心他因为自己的事情一直陷入内疚,周禹,你还只是个孩子,你做的已经够多了。

周禹侧过头眼神里充满复杂地看着他,像是想要把他看穿,看他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席清涟不自在地问,怎么了?

我在你的眼里就一直是个孩子吗?周禹想从席清涟的脸上找出一些自己所期待的东西。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

好了,周禹转回头朝着席清涟摆了下手,孩子就孩子嘛,你看你,又要开始哄我了,生怕我这个孩子闹起来。

席清涟无奈,这是又生起气来了。再说下去就是越描越黑了,索性起身躺回自己的病床上,任由他一个人生气吧。

周禹自己蔫蔫地玩了一会儿后,偷偷地瞄着眼睛偷窥隔壁床,只见席清涟就留了一个后背给他。让他心里不由地微凉,周禹缓慢转过身看着他的背影。

过了好久后才淡淡地说:我要走了。

席清涟突然睁开眼睛,只是姿势没有变。

身后再次传来声音,我要回家了,处理一些事情。我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还会来。

席清涟保持姿势问道:为什么?

周禹看着席清涟的背部线条突然僵硬起来,我下山本来也是为了这件事的,现在终于可以回去了。

不回来了?席清涟的语调里听不出来他的情绪。

不确定,可能吧。席清涟的背后依然单薄,那头明亮的细发总是让周禹很想摸一摸。

席清涟没有再说话,闭上眼休息,没有期待的时候也不会有失望。

周禹来海市的时间并不长,可是这段时间对他来说又像是很熟悉了一样,自己从回国后周禹就一直在身边。现在想想,都是他想多了,两个人可能连朋友也算不上,只是合租的同事而已。

来时如雷过境,走时也如云消散,大概如此吧。

周禹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待席清涟的挽留,也只能姗姗地转回身,盯着天花板。

现在的他已经能看到席清涟眼里的世界了,只是他还没有和席清涟说。他要回家先找到那个还在水里等他的人。

如果对席清涟来说,一切的源头是8岁的那个小男孩。那对自己来说,就是15岁那年的那个男孩,只不过自己认识的男孩,是施善者。

周禹是幸运的,和席清涟比起来。

不一会儿,旁边传来规律的呼吸声,周禹嘴唇勾出弧度,原来是睡着了。自己只能守着自己的输液管了。

周禹第五天的时候,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周禹大部分伤都是外伤,没有伤到骨头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最要命的就是心脏的位置,这里皮肉脆弱,说是心口肉也不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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