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发烧()(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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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廉知道他是听见自己方才的咒骂,连忙灿笑道:“王爷见笑,家丑罢了,儿子不孝,不通事理。盛极一时,过骄必败,是我没教好犬子,听闻犬子对王爷也不知礼数,实在罪过。”

他向来是个会看风向的,对李衿的处境有所了解,便想着如何煽风点火,加深其对苏瑜的厌恶,来日好把苏瑜拉下来。

一条不听话的狗,再受宠也不好叫他一直作威作福,苏廉势必要找机会让他看看谁才是苏府主人。

李衿应道:“是啊,得势小人,何须挂怀。不提他,到时许久没见贵府大公子,不知最近如何?”

苏家两个儿子,大儿子苏剑是正室嫡出子,二儿子苏瑜是庶出,在苏瑜一直是苏剑更能当一面,只是后来莫名得了病,不再在人前出没。

这病得来也怪,苏家也不透露具体病因,只是一直未能治好。坊间有人猜测是因为某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才得的,比如花柳病……

苏廉面上一僵,强笑回道:“大病未愈,久卧家中,哪里值得王爷挂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李衿说:“替我祝他早日康复。”

苏廉笑道:“王爷有心,回去我会代您转达一二,相信犬子得了王爷之言必定逢凶化吉。”

两人就此别过。

李衿进门时苏瑜正坐靠在床上,衣襟端正,想必是下人提前通知过。

苏瑜微笑地看他,调笑道:“平日里见都不想见我,王爷今日不请自来,是为何事?可是想我了?”

分明嘴唇还白着,满面病容,倒是还有心思犯贱。李衿走近问:“身体如何?”

苏瑜“啊”了一声,笑说:“我可知道王爷所来为何了。”他挥挥手,喜儿就带着仆从们下去了,独留两人在。

苏瑜没了收敛,扯着李衿的衣服把人拉近,气声道:“王爷是来看我有没有被肏坏的,是吧?”

李衿还道他嘴里能吐出个什么,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个皱眉就把人挥开了。苏瑜伏倒在床上笑着,受了凉又咳嗽起来,忍着咳声缓一会继续笑。

他把自己扶正了靠在床头,边笑边道:“王爷还是不经逗……”

李衿觉得自己也是犯贱,知道这人是什么德行,还对他抱有什么期待。关心担心对这人来说真是多余。

不甘落了下风,他道:“我不过见到了苏大人,便顺路来看看你这个不肖子有多不孝,病了也能把苏大人气成那样,你也是好本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苏廉?”苏瑜敛了笑,神情淡淡的,还时不时咳两声,“我这便宜爹能有什么事?气一气又死不了。他也是厉害,这种情况还能跟你套得近乎,够不要脸。王爷您可别太天真,让他骗了去。”

李衿听着他言语间的恶意很不是滋味。他从小被教着礼义廉耻孝悌忠信,看不惯苏瑜这幅样子,道:“你倒是真不肖,再如何他也是你爹,你得势也不该如此咒他。”

苏瑜莫名笑了两下:“咳咳,王爷,你倒是没变多少。”

李衿没听懂他的意思。

他不知道苏瑜是在怀念。当初的二皇子天真地认为他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不分开,天真地认为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能说清楚不能办到的。

多年来抽丝剥茧,二皇子变成王爷,表面上改变良多,骨子里倒是没变多少,还相信礼义廉耻那套,天真地觉得家家都得父慈子孝呢。

苏瑜不想跟他争一些没意义的东西,叹气道:“您说得对,是我恶毒。”说完也一时没了话头。平日里他定能冒出许多话烦扰李衿,不过病了两日,提不起劲头,又被老不死的污了眼睛心情不甚愉快,便有些疲于应对李衿。

他又开始发散。苏廉此次来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地位,让他这个得势的儿子给他行方便。苏剑还活着,但是也活不了多久,苏廉弃了这个大儿子来这讨好他。不过在他这碰钉子碰多了,装不下去了便开始叫唤。

这次病了三日,好的差不多,是该去干些正事。

陆相那边的行动已有眉目,府里的人也重新洗过,暂时没什么隐患了。

前两天让喜儿晒的花该干了,等下叫他拿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许久没去苏府,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李衿……他还能怎么做呢?人都在手上了,他却并不高兴。

“咳咳!”李衿重重咳了两声,“你好好养病,别再着凉。”

苏瑜眨了下眼,看着李衿道:“多谢王爷关心了。王爷不必担忧,我已无碍。”顿了一下,勾起嘴角补了一句:“只求王爷多加垂爱,下次我再来缠您时,别那么绝情,主动点就好。”

李衿绷着嘴角不知道说什么,关心的话说不出,苛责的话对一个病人又不好说,但又被苏瑜的话气到,最后只能留下一句生硬的“好好养病”就离开了。

如此一别,又是半月。

天气热起来,热得人心烦躁。李衿心里原本许久没收到母妃的回信,让侍女雪雁去问了几次,负责传递信件的人被问的烦了,打发了人回来,说是王府的信件都要经苏大人之手,他们做不了主。

他听得消息就气得摔了书,在假山旁几圈也没能降了火气,于是又踏进苏瑜的院子,忍着火气要找人理论。

踏进院子找了一圈没找着人,下人也没见着几个,问了都说不知道。走到后院,就见一个身高马大的仆从在砍柴。

这个人雪雁有印象,也是苏瑜身边能近身伺候的一个,叫“阿壮”,不过是个跛腿的,话也不多,是跟着苏瑜从苏府出来的人。

这么个有残废的人留在身边,关系必定亲近,一问之下,他果然知道苏瑜的去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阿壮跪下答道:“主子回苏府处理事务,约莫这两日会回来。”

李衿得了答案也无法,正要走,却注意到阿壮不经意抬头似是打量的目光,顿住问道:“你在看什么?”

阿壮立刻伏下身子:“奴才不敢,只是少见王爷金尊钰容,没忍住看了两眼。王爷恕罪。”语气却不见害怕。

李衿分明感受到他那视线并非普通的观察,更像是审视探索,引人不适。不过他也懒得追究什么,警告了几句就回了书房。

苏瑜回来的出人意料得快。

李衿早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怀里搂着一个人,体温比他低一些。难怪晚上热得醒了又睡时会感觉保住了什么凉快的东西。

苏瑜被他推搡着醒来,露出疲惫而开心的笑容,打了个哈欠,说:“好久不见啊王爷。”

李衿绷着个脸没说话,窸窸窣窣开始给自己套衣服。苏瑜则看着他没动静,眼睛一眯一眯显然是困着,懒懒道:“阿壮跟我说你来找过我,我当你是想我了呢。”

李衿厌恶道:“怎么可能。”

“……嗯,是,怎么可能。”说着又打了个哈欠,背对着李衿重新睡下,“那王爷有什么事都等我睡醒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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