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艺之初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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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杭州的路程有两条,走川陕公路的一车人,出剑门,经秦岭、宝J、潼关,再接郑州的陇海铁路,经信yAn、武汉、九江、南京到杭州,智革说这一路上算计好画山画水,也就无颠簸之苦了。

他们走了之後,只接到仁杰从宝J寄来的信,过了二十多天,我在饭厅的报栏上看到说西北的路又被内战阻断了,担心得一碗饭端在手上,一口也吃不下去。想到那一车的人,未林、元良、智革…我最亲密的、崇拜的、敬Ai的人,他们都在那里……

我感到後悔了,因为想看三峡,选择水路,没有同他们去。

正在难过时,突然有人拍了背,一转头,一位同学问我:「记得雪帆吗?他在重庆的西南美专,叫你有空去玩。」

张雪帆也是中学时的同学,我立即写信过去,叫他来艺专玩。

信才寄出,就收到元良来信,他们已经到达东汉口了,我一颗心才放下来,自己总算没被忘却。

接着又收到大哥的信,他说新娘子已经回去徐家了,父母要我无论如何返家一趟。我立即去搭嘉陵江的船往上游走,家在县城郊外,多年来饱受军队、盗匪的抢劫,凶年兵危,边陲的小小农庄也无役不与。

一回家,父亲让我跪拜祖先,竟日里只有温言款语,许多叮咛。

这一路意外顺遂,我急得要赶回学校,担心错过船期。

大哥说去吧!家里有他,将钱塞入我的袋里。

母亲的手一路牵到庄口才松开,我走上山坡的梯田间,回望家门,一片水田,一片竹林,绿野间一片红瓦房……

心头一震,恐怕这一回是真的告别了!

回到磐溪,一早张雪帆就跑到艺专,我们两人都开怀直爽,玩了一整天,雪帆说:「你的热情b我易於流露。我的理X超过热情,但遇见一个叫我喜悦的人,我也可以毫无保留。」

我乐得大叫:「你简直与我一样,我真奇怪,世界上真的有跟我的心相似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有神经病。」雪帆应我。

「叫别人不了解,便说我们心理奇异的变态。」我开心极了。

入夜,雪帆背起包要走,这会儿宿舍里空得很,我要他留下来过夜,雪帆却说他不愿睡别人的被褥。说破了嘴,还是留不住。

实在舍不得,我背起自己的包,跟着他回重庆城里。

雪帆生得很完美,男X的健壮之美,青年的典型,躺在床席上,我望着天花板,像看见亚当伸出来的那只臂膀,这世界上我最Ai的典型,真bnV人的美还够味。

暗里,我闻见青春的、芳馨的气息,身T像躺在海cHa0里,cHa0水来回,这欢快,我从来未曾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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