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8)(2 / 2)
余飞飞手里已经捏了一个花字,一个阳字,而自己的那个飞字和老爸的海字还没找到。
陈可微笑着说就买了自己的。
余飞飞随手又扒拉了一下,捏到手里一个臣字。
指头还恶作剧似的往上面戳了一下。
大多庙宇地界的地气儿都比较灵。
她刚戳完,手都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头顶就响起一个声音,吓了她一跳:
给你,飞字。
他的声音太浑洌,像是裹着冷空气的软软云层。说他冷,但又是软的。
余飞飞不争气的脸红了,发着愣,想着他什么时候走过来的?
有没有看到她捏在手里的臣字呢?
小心思百转千回,想到这里,抓着放字的手微微卷起,泛麻,她想藏起来。
不是找这个字吗?
顾臣将手里绣着飞字的香囊往她眼皮子底下送了送。
她连忙接过,指尖不小心刮蹭到了他温热的掌心肉,是,就是找它。
有来有往,能帮我挑一个吗?身上没零钱。顾臣单手抄兜立在那里,挡住了烈烈朝阳。
余飞飞心下微动,掌心的那个放字抓的更紧了。
好。
她声音软软糯糯,还带着颤音,跟游戏里那个大言不惭,挥刀舞枪、甚至没通关愤世嫉俗不顾其它的形象有点不符。
不过都挺可爱的。
顾臣勾着嘴角,往旁边休憩的地方偏了偏头,说:挑好先收着,我在那边等你。
嗯。她因紧张而唇角紧紧的抿着。
原本绯红的脸颊,也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到了耳根。
抿了抿唇角,心跳如鼓。
同时也蔓延起一股莫名的喜悦。
待人走远,她方才将攒在手心的那个字晾开,上面湿湿腻腻,早已被汗浸湿了。
目的地高高的门头上题着烫金的三个大字:菩提寺。
两厢门匾各执一词:佛渡正缘去孽缘,灵飞故里避就里
第一句大多人读的懂。
第二句就读不懂是说的什么了。
不过此刻香火气袅袅正盛,高高的大佛立在眼前,朝拜求签的人潮涌动,来了一波又去了一波。
让人自然而然就生出了那种身临异世界的虔诚。
余飞飞捏了捏包带,里面放着几个秀了字,保平安的香囊。等下要给它们开下光的。
一共五个,其中一个是顾臣的。
一个二十块,五个一百块。
她过来这里特意带了现金的,因为周添同她讲过南禅坛进去里面买东西扫不了码。还有往功德箱里丢钱取香,也只能是现金。不然总不至于扫二维码。
毕竟,菩萨哪儿来的二维码收钱?
五个香囊,她给了守摊的老婆婆一张红票子。连带着顾臣的那只也是她付的钱。
他说的没零钱。
五只,刚好一百块。
顾臣在听旁边的陈砦跟他说些什么,陈砦还一本正经的比划着手势,确定是她听不懂的话。
跟着陈砦来的几个公子哥同工程部的几个小姑娘打的火热。
她刚想着上去搭两句话,其中一男的就吆喝了一声:来来来,不是单身的举个手,我们等下进去分两边站。省的佛爷普渡错了这姻缘,拆了成双的。
周边人哄的一笑。
余飞飞也跟着笑,看过去的眼不期然撞上了顾臣的。
他什么时候看过来的?她刚刚笑的好像太夸张放肆了。
结果就是,没人举手。
都是单身狗竟成了皆大欢喜的结果。
男男女女打闹的较之刚刚更甚。
果然,书上说的是对的。
孤单,是一群人的狂欢。
可她开心的,好像不止因为这个。
拜了佛,各自求了姻缘签。
都是清一色的古诗词。
陈砦拿着自己的一支犯疑,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这是什么意思?
旁边一他的同伙正在喝矿泉水,噗的一声吐了另一个人一身。
滚!陈砦嗔怒横了人一眼。
陈少,那边有人解签,你可以让人给你解一下。
不解。一股大少爷不开心的表情。
有人开始忍不住念自己手里求来的姻缘签。
映着寺内的红墙蓝瓦,像古代公子王孙在深府佳苑举办的游诗会。
听听我的,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这肯定不是上上签。
我更惨,宴尔新婚,如兄如弟。说话的是廖庭严,松阜廖氏股份的二公子。同陈砦一样,声名在外。余飞飞没见过他,但松阜有名的败家子还是有所耳闻的。只是没见过真人。能认出他还是早晨刚上车出发那会儿,旁边坐着的陈可微偷偷指给她的。
操,那你这后边加一句更秒,就洞房花烛,手足情深好了。
廖庭严苦笑不得,踹人一脚,骂了声娘。
我的,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我这起码是个上签了。
有意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
余飞飞看了眼自己的,还没来得及往回收,就被陈砦一个措手不及给夺了去,她手跟不上他的嘴,这二百五破着嗓门喊出来的声音那叫一个大呀!
定不负相思意~这签好啊!
说完看了眼顾臣,生怕他听不见!
而顾臣握着手里的签,并没有要读出来的打算,反手抄进了兜里。
第13章 星火
中午在景区一家看上去还算干净的餐厅吃了点简餐,然后一群人掉头去了苑庭河。
有句诗刚好能应眼前的景:山有扶苏,隰有荷华。
苑庭河蜿蜒数十里,眼前的景观尤为壮阔。
绵绵延延的,十里荷塘。
名不虚传。
余飞飞发了个朋友圈,配了一张图。
他们一行十几个人分坐了三艘船,穿淌在苑庭河里。
顶配的客舟。
陈砦出了名的会享受。
不过这次出游没带网红,带了几个爷们,倒叫人颇为刮目。以为他性转了。
分开行舟的另一艘,几个小姑娘八卦,有知情的说陈老最近威严,媒体跟前扬言要清理门户,肃清门风。所以这陈砦才消停了不少。
余飞飞听着,看了眼陈砦顾臣那艘船的方位。
顾臣正从船舱里拾东西,远远的往河里丢。
她下意识搓了脚船板,踢出来了块小石头。
荷叶荷花长的旺盛,越往里走,视线越遮得全,渐渐地,除了眼前的荷花,什么都看不见。
有人问了划船的师傅一嘴:师傅,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没有,工作人员回,过去这一段路就行,这里枝叶密。再往前就稀疏了,就能看见你们同事了。
余飞飞坐在船尾,顺手拽了根小荷叶在手里玩弄。
其实她想摘朵花,但是工作人员说了,这里的花不让随意折。所以她退而求其次,拧了支小荷叶。
手机响,她小心翼翼的拿出来用另一只手护着,生怕掉进水里。
是老崔打来的,她摁下接听键,一声敞亮的喂就穿透了她的鼓膜。
妈,怎么了?
你不是在南禅坛玩吗?刚邻居刘婶说南禅的风湿膏药效果特别好,她腰老疼,让你给捎带几贴,回家了给带过来。听话,妈应承人家了,你就给带几贴,耽误不了多少事儿。别的也没事,你就该玩玩,闲了也去看看你弟弟,啊?
......
余飞飞后悔发朋友圈没屏蔽崔银花了。不用猜就知道她翻到自己刚发的朋友圈给那刘婶炫耀来着,这来回才几分钟,就给她揽了一项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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